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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叫唱歌吗?把嗓子都快喊破的唱法还能叫唱歌吗?那是酷刑啊!对听众的精神折磨啊精神折磨!
“你干嘛呢你!”未依不悦地睁开眼睛。她唱得正欢呢!
“什么干嘛?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一首歌你唱了三遍!三遍了!而且每一遍都很明显地在抢拍!你说你强不强?啊!我一个连这首歌的原版都没听过的人都能听出你在抢拍!你说这首歌你唱得该有多失败?”她该庆幸今天她的嗓子不舒服,没有精力和她争夺麦霸:“田岡未依!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换首正常点的歌你接着唱你的,我捂着耳朵接着吃我的!二是咱们直接走,现在、立刻、马上走!你自己选吧!”
这不摆明让她选一嘛!
未依无奈地叹口气。
几分钟后,这间包厢里,又传出一首比之前《有一只狐狸》更有气魄的歌曲。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小早川绫子,默。
自作孽,不可活。
另一方面——
立海大网球场
清脆的击球声一来一往。
“比赛结束,Game仁王!6——3”
裁判宣布完比分,意思意思地和练习赛的对手隔网交握,仁王吐出一口气,拨了拨额前被汗水浸透的刘海。
随性地将球拍搁到肩上,他一步一步走下场内。
“辛苦了。”拿着水杯和毛巾,笑容温婉的藤田芙子,施施然地迎了上来。
礼貌地说了句谢谢,他接过水杯,拧开,喝了一口。
擦着汗,不经意的视线,又一次不自觉地落向场外的某个位置。
空空落落,少了只聒噪的麻雀。
夕阳西沉,半边的天空被染成浓浓的金红。
黄昏下的网球场,难得的,只有球拍和网球的触碰声,零零落落。
球场外,几个女生三三两两地围在那边,或静静看比赛,或对着场内的某个男生交头接耳,偶尔花痴般的微笑,但,许是天性的矜持作祟,她们的声音压的很低,不仔细听,可以随时忽略,不像曾经的某只……嗓门大得连不远处停在枝头的鸟儿都能震飞——完全有着扩音器的功效。
“仁王学长?”弱弱、柔柔的女声,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