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带着基因专家和检测员等了半天,也没见着人影,谢宜男从此失联了,直到三天后,尸体才在郊外的砖场被发现。
“陈安俊怎么说?”。
“他能告诉我吗?一直喊饿,这家伙在看守所里没少受罪,这不,从楼上看见老林饭店的招牌,上面有订餐电话,就叫我打了呗”。
招牌上的电话是我的手机号码,挺大个儿,隔着半条街都能看清楚。
不管怎么说,今天珍景受了惊吓,还好没动胎气,我心里暗暗发誓,再碰到那小子,非打出屎来。
送走了这位堪比警察的女医生,我迷瞪了会儿,凌晨四点半,女孩们就来了,叽叽喳喳的把行李堆进车里,催促我快点出发,高文隔着车窗,把他的手机扔给我,转达了领导的祝福。
“娟子说,给你救命用的,还指望你回来修房子哪”。
“你也得活着,保重身体”。
上了高速,陶木春让我开,她脸色不太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车前窗渐渐洒满了一层阳光,天高云阔,两旁的树木倒向身后,有种逃离城市的感觉。
“怎么样,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嗯”。
苏欣晨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人生》,这女孩话不多,举止端庄,一看就受过良好的教育。
“你希望你人生是什么样的?”。
“没想过,还不到想的时候,想了也白想”。
“我看你是害怕”。
“怕什么?”。
“无功而返”。
她摇摇头:“我哥说,什么事都有三种结果,好与坏,或者不好也不坏,当你决定去做的时候,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交给命运吧”。
“乐观点,没准一到那儿就把事情解决了呢”。
“我不悲观,找到你们之前,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惨的人,现在才发现不是”。
“你是指小妹?”。
“……就算是吧”。
她欲言又止。
吃过午饭,轮到我休息,我拿出手机,发信息给苏欣晨。
();() “聊聊小妹吧”。
过了会儿,她回了一条:“我还是觉得让春亲口对你说比较好”。
“你不是在帮我,是在帮她,不能让她一个人扛”。
“其实你可以置身事外的,没人会怪你”。
“我们是朋友”。
“好吧”。
事情得从小妹逃回来的那天说起。
那天我走了以后,女孩们查了很久,也没查到明言的身份姓名,晚上凑合吃了点东西,便早早的上床睡觉,到了后半夜,不知从哪儿飘来一股甜腻的香味,小妹的身体突然弓起,喉咙里嗬嗬作响,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陶木春不得不从后面抱着她,防止她弄伤自己,苏欣晨也开始有了反应,强忍着恶心,抓紧那双滚烫的手,眼看着尖牙和利爪变长,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脏象挂了档似的越跳越快。
“好了吗?马上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