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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自己不拦?
黄妈妈真把连翘掐出个好歹,自己反而被认定为府里最狠的人。
不单是丫鬟婆子们心冷,传出去,父亲都会觉得自己薄情寡义,刚有一点儿好印象便全都消失殆尽。
没有靠山,再没有自力更生的本事,她徐若瑾岂不是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凭杨氏拿捏了?
可此时的徐若瑾并非是之前那个怯弱胆小的徐若瑾。
她根本不信黄妈妈会亲手掐死连翘,即便她不顾忌连翘的命,也会顾忌自己的身份颜面。
以死谢罪?
荒唐!
“黄妈妈,连翘再有错也应当由母亲发落了再处置,再说了,她可是您的亲生侄女,您还真下得去手。”
徐若瑾轻飘飘的一句话,淡然无色的冷漠让黄妈妈都有些不敢认了。
二小姐居然没被唬住?
难道自己的戏就做的这般假吗?
再看周围人瞧向自己的目光,都透着股子无法猜度的复杂。
黄妈妈觉出自己低估了二小姐的城府,当即松开连翘,跪在了杨氏面前,一脸的委屈诉着苦,“老奴也是情急,求请夫人原谅,连翘是得了失心疯,她的话您都不要记在心上,都是胡说八道!”
即便黄妈妈的手没用力,连翘脖颈上也有一圈红痕。
呛咳的说不出半个字,只倒在地上粗喘,没有反驳的力气。
杨氏满眼的失望,看着黄妈妈更无好脸色,“这个不要脸的腌臜货色,还不立即割了舌头打发了?张口闭口的不知羞耻,我怎么会让她在子墨的身边伺候,我肠子都要悔青了!”
黄妈妈不敢再接话,给一旁的婆子使了眼色,婆子们立即上前堵住连翘的嘴,几下子捆好便带离了此地。
屋内顿时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杨氏冷冷的看着徐若瑾,“你倒是个有心计的,我真是小瞧了你。”
“母亲说这话,女儿实在委屈。”
徐若瑾低着头,红着脸,“女儿也不知为何这样不受您待见,您不允女儿晨昏定省,女儿与您也说不上话,凡事都只能问一问黄妈妈,听黄妈妈的答复,女儿有错了?”
“至于那什么柳翠,也是昨儿您吩咐她来伺候方妈妈妈妈,待方妈妈走了,她便回了,虽说府里都称女儿一声小姐,但女儿话里的分量都比不过管事的奴才,女儿有什么资本去指使她做事?”
徐若瑾一声苦涩的笑,“被个丫鬟威胁逼迫到院子里,我是该说自己懦弱无能,还是说她胆大包天?母亲,我终究是徐家的人,就请您留给女儿一丝缝隙能喘口气,父亲也吩咐女儿近些日子多与弟弟亲近,离出门子的日子不远了,我也应与家人多珍惜与家人的感情才是。”
喋喋不休的一通抱怨,让杨氏疑虑的心反而落了下来。
她虽然厌恶徐若瑾,却也同意她说的话。
自己把府里管的毫无缝隙,下人们是什么货色,她比谁都清楚。
就这么一个死丫头,无钱又无话语权,那些个贪财的下作人又凭什么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