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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
五天,十天……
一连半个月,徐若瑾都是这么伺候着梁夫人,那股子韧劲儿不仅是让梁芳茹看不下去,连带着梁夫人都有些忍不住了。
她虽不说话,可徐若瑾却絮絮叨叨的在她耳边问着,说着,一刻也不停歇。
好似自己是个聋子哑巴似的。
看着她正调兑着花暖茶,梁夫人沉叹口气。
徐若瑾用甘草和花蜜勾兑起来,既是能调理婆婆早晚咳嗽,又能让她不怕味道怪。
“母亲,这个已经兑好了,明儿为您再添上一根大叶冬青?那个清火,而且是高山上采摘的,非常有效,前日岑大夫来时,我也特意的向他询问过了,他也点头答应了。”
梁夫人不搭理她。
“您不说,我就这么办了。”徐若瑾笑眯眯的又思忖下,“不过花蜜可以换成槐树白蜜,那个味道更甜,会消掉大叶冬青的苦。”
“我这就去问问,府里是否有槐树白蜜,若是没有,便让他们出去找一找。”
自言自语的说着,徐若瑾就出了门。
走到门口,正看到梁芳茹从院子外进来,她又笑着上前行了礼,“……给母亲的暖茶勾兑好了,若是我回来晚了,劳烦三姐姐为母亲添一杯,我已经都准备齐了,就在茶海上放着。”
“四弟妹有心了。”
梁芳茹看着她去找管库的婆子,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
摇了摇头,便进了屋子。
梁夫人正在与方妈妈抱怨,“都这么久了,老四也不回来,瞧瞧她们家的这个,整天在我耳边叨叨来,叨叨去,我都已经烦死了。”
“她身上的那股子拗劲儿……唉。”
梁夫人对徐若瑾也已无可奈何。
忍了半个月了,连带着二月初二的吉日都没好好的过。
这是犯了哪门子癔症?
“老奴倒觉得四奶奶伺候的不错,起码比老奴更周到。”方妈妈半带着笑,也有顾忌调侃之意。
她是最了解夫人的。
刀子嘴,豆腐心,四奶奶这么些日子精心的伺候,她怎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即便是石头都滴穿了。
唯独就是心中那点子气还落不下来。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四爷无声无息的就拒绝了忠勇侯府的亲事,更是让姜老太爷出面做媒定亲,完全把夫人给无视了。
这倒也怪不得四爷。
因为若是跟夫人说起娶徐若瑾,夫人死活都不会答应。
梁夫人叹了口气,“我还是更喜欢嫣儿……”
方妈妈顿了下,劝道:“四爷与四奶奶已经成了亲,众人皆知,京都想必也早已经得了消息,您还要为此事纠结一辈子不成?”
“她比嫣儿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