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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把春草和红杏喊到了屋内,先与红杏道:
“这两天春草一直跟了我身边,你四处跑腿儿,有没有侯夫人身边的丫鬟来问什么话?”
“没有,”红杏只敢为自己做保,“起码没有人来问奴婢,问没问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那你稍后挨个去问问,也叮嘱一下,不要乱说,不知道怎么回话,就一概答不知道便罢了,也不要起什么冲突。”
徐若瑾吩咐完,红杏当即点头,“奴婢这就去。”
“再把黄妈妈给我请进来。”
徐若瑾吩咐完便耐心的等,春草也看出四奶奶心绪不宁,可这件事又出不上什么主意,只能怨怼自己脑子不够用,帮不上四奶奶的忙。
徐若瑾没注意到春草怎么想,她下意识便觉得这件事好似并非完全冲着梁霄,更针对自己。
如若是因为皇上有意再征战,要再提拔梁家,她完全应该去扭转梁霄的态度,而非句句话都要自己跟随去京都。
若是只想着把自己带走之后,梁霄便不得不妥协,这种手段实在低级,根本不是侯夫人应该做得出来的。
可自己又能与侯夫人有什么冲突呢?
完全就是两条不搭界的平行线,若不是成为梁霄的媳妇儿,她一辈子都遇不上这等人物。
可即便是梁霄曾与忠勇侯府的那位嫡小姐订过亲,那也是以前的事罢了,侯夫人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来拿捏自己。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徐若瑾想不通,只能再细细思忖自己周围是否有什么漏洞。
她是绝对不想去京都的,不想一个人去,更不想跟随侯夫人同去!
对!
父亲!
徐若瑾又豁然想到了徐家,虽然那一日私见父亲,父亲当即决断他们不应该去京都,但侯夫人是身份高贵的侯门夫人,父亲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完全没有话语权。
若是侯夫人朝向徐家下手,徐家是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听之认之。
想到这里,徐若瑾立即起身去了桌案,润笔铺纸,写了一封仓促的信。
她已顾不得这种做法对不对,起码她要保证自己不成为梁霄的绊脚石,徐家也不行。
一封信匆匆写好,春草拿过来吹着风,让墨渍快一些干透。
折叠好放进一个信封当中,黄妈妈正在这时从外进来。
“四奶奶喊老奴有何吩咐?”
黄妈妈现在不敢再对徐若瑾有任何的煽风点火,上一次她私自的通了消息,徐三少爷险些被大少爷打死,四奶奶没把自己立即撵回徐府,也晾了她许久。
这一种滋味儿不好受,可她又夹在两方当中不知该如何做。
如今在四奶奶的眼中,她已经被确定为是徐老爷派来盯着四奶奶的眼线了。
“把这封信送去给父亲,要多快有多快。”徐若瑾把手中的物件递给她,“若是父亲问起,你就说很急,非常急。”
“只说这么两句?”黄妈妈心里含糊着。
徐若瑾脸色撂下,“你到底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