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深示意他站在原地别动,背对着鹿厌将外袍褪下,嫌弃地丢一侧。
夏日暑热,褪去外袍便只有一件里衣。
鹿厌欣赏着谢时深的身子,心里纯粹觉得他身材相当好,宽肩窄腰,细看会隐约瞧见后背有愈合的伤口,只一眼鹿厌便认出那是刀伤。
想来这些伤痕必然与战事有关,亦或是艰苦的训练中所致,毕竟风歧地大物博,从前常受外邦骚扰,谢家以一己之力挑起大梁,数年前为绝后患,领兵上阵杀敌,此事仍在民间尤为广传。
鹿厌不禁感叹谢时深的辛苦,背负重任在身,行事又需万分小心。
又是心疼主子的一天。
谢时深随意披了件长袍,转身发现鹿厌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鹿厌听见两声轻咳,回过神后立刻移开目光。
谢时深朝外走去,随口问道:“看什么?”
鹿厌跟上说:“欣赏您尊贵的美色。”
谢时深脚步一僵,“。。。。。。”
片刻后,刘管家从屋外走来,手里捧着漆盘,上方摆放的竟是一件薄纱长裙。
刘管家送到谢时深面前说:“世子,东西来了。”
谢时深接过放在桌上,朝刘管家问:“老师可找好了?”
刘管家说:“找好了,乃是京都久负盛名之人,明日便上门教学。”
谢时深颔首,看向鹿厌说:“把腰带解掉,去浴室将外袍脱了。”
鹿厌还没问大宝贝身在何处,听闻后举起被捆着的双手。
但谢时深负手而立,面无表情,显然并不打算帮他。
鹿厌长吁一口气,耸了耸肩,懂了,他自力更生便是。
他朝着浴室走去,把那牙白的腰带递到嘴边,开始啃咬起来。
刘管家将目送的视线收回,询问道:“世子,明日可要早些让小姐起身见老师?”
“不必。”谢时深垂眼看向桌上的纱裙,“让小鹿去见便是。”
刘管家:“什么。。。。。。小鹿?”
谢时深道:“嗯,给他请的。”
刘管家怀疑是自己一把年纪听错了,打算再向谢时深确认此事,毕竟明日来的可是伶人!
正当他思索着如何询问,那厢见鹿厌从浴室走出,外袍褪去只剩一袭里衣,瘦削的身板仿佛风吹就倒,无法想象这副身子暗藏的爆发力。
鹿厌快步走到谢时深面前领赏,额前落了几绺褐发,他用手拨开,兴致勃勃问:“世子,我的大宝贝呢?”
他的语气中饱含迫不及待,未料谢时深拿起桌上的长裙抛来。
鹿厌连忙接住,握着手里的纱裙,满脸疑惑,“裙子?”
谢时深寻了圈椅坐下,单手支着额角,视线扫过他手腕上的红痕,语气懒懒说:“换上这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