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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麻药的她感觉不到多少疼意,看着照片上,瓷白的脊背多了一朵纯白玉兰。
又纯又欲。
沈枝喜欢极了。
她反复看好几眼,没注意到梁楚柏逐渐加深的眼眸。
七月份接近中旬,沈枝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
当天,周女士给她打了电话。
沈枝避开在打游戏的梁楚柏,独自在阳台接听。
“怎么考上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要不是高中班主任打电话到家里祝贺。
她都不知道,在此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沈枝目光平静的望着树上飞出的鸟儿。
“考没考上重要吗?”
周女士语气柔和,“你这孩子,考上了就好好读,我当时想让你在泊城读还不是想让你好好陪陪妈,你要真这么不情愿,不来就不来。”
“我女儿啊向来最有出息,知道你不会辜负妈对你的期待。”
“对了,我跟你爸明天去接你,也真是的,都暑假你还待在那做什么?你爸老早就想见你了。”
沈枝听不下去了。
大概是反骨被养出来再也无法完整藏匿。
“我有父亲吗?”
周女士一顿,声音低了几分,“你胡说些什么呢,当然有——”
“你不觉得膈应吗?你嫁我没意见,但不要剥夺我认父的权利,算我谢谢您。”
“另外,不用来接我,我不去,祝你们百年好合。”
不出沈枝意料,对方又是一轮道德良心的谴责轰炮。
周女士养过她不假,无论从哪方面都是无法否认的。
一次次重复生下她来多辛苦,为了她多受累。
沈枝觉得可笑至极。
被生下来的时候,有问过她的意愿吗?
沈枝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