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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的!”弘历也抱住了筱黎,轻语,黎儿这样说时,弘历心里突然起伏了一下,让他只想不在乎一切地拥着她,永远。
筱黎没有问弘历皇宫发生了什么,也不用问,时间长了,皇宫真有变化,大家都会知道,而朝堂上发生什么,即便她再好奇,也不是她该问的,有些底线,她必须守好。
确实不用问,很快筱黎就知道一个皇宫的新面貌是什么样子了,快到她还没有临盆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其实很简单,弘历就是把一切规矩具体化出来,具体到紫禁城每一个角落应该是什么样的卫生要求都一一陈列出来,并且是以教科书般的文本发到每一个宫里人手里,上至太后,下至最低品级的太监宫女,不识字,不要紧,交给你的管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人人都要知晓,否则,管事跟着遭殃。
而随着这些规矩具体化的是宫里各人职责的具体化,与及犯错时处置的细化,总之,新规矩一出来,整个皇宫是一天天跟着清朗起来。
这种变化,筱黎也问过容嬷嬷等人,能适应吗?出乎她意料,几人都觉得很好,她还以为至少需要一点适应时间,瑞香做为代表帮筱黎解开了疑惑,虽然规矩看着条条框框变得更多了,其实细做下来,发现这样却比以前好很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有了具体的规定,最重要的,只要认真做好了自己该做的,就不怕出事时被谁连累着责罚了。
听瑞香再这么一说,筱黎就更明白弘历的手笔了,无限接近现代化的做法,不得不佩服。
说了宫里的奴才,最后再说身为主子的太后和皇后,提到这个,筱黎就发笑,那晚被带走的各宫女和太监,其实说白了最主要的就是和这二位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弘历这次下手绝得很,不管有多少关系,只要沾了,都一次性全部不准再留在宫里,特别严重的,能活着就是好事,至于别的出去那就是他们各自主子事了。
弘历大半年的准备不是白做的,朝堂如何,筱黎不知,至少在宫里,很快一批全新的宫女和太监就被迅速补充进来,各职其位,整个皇宫之后再没出现一点问题。
而太后和皇后那里,损失就大了,失去了这么多眼线和手脚,太后和皇后就因为这个病了,不过,更大的损失还在后面,弘历做出的一系列调整,把每个人的职责写出来,各人都有各人的职责与权力了,权力不会平空出来,从哪来,自然就是从一直把持着后宫权力的太后和皇后那里来。
权力被逐步分化,到最后,筱黎一看,皇后成了一个生活大管家,负责监督与协调各处,可实际权力并没有多少,因为管家的头上有个主人,而太后,则更直接,真正是一个纯粹的被儿子非常孝顺荣养的额娘,这样的结果,筱黎只能笑了。
然后,她也跟着悲剧了,因为这些笑料,她要生产了。
“嗯——”进了产房,阵痛一阵阵袭来,直痛得筱黎湿了一身衣服,尽管如此,筱黎也不敢喊叫,因为这样会耗去她更多的心力,而她的心力都要留在最后的生产中,现在不过是一个开始,再痛也只能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也只能咬着牙哼哼几声。
筱黎一边在房里听着稳婆的话缓慢走着,为了一会儿更好的顺产,一边咬牙,幸亏产房在这个时代是污秽之是,九五之尊的弘历根本不能进来,要是现代,孩子的爸爸可以陪产,筱黎觉得自己杀了弘历的心都有,痛,太痛了,而这才只是开始!
弘历也急,一听到黎儿要分娩的消息后,他立马就赶了过来,这种心情是他前所未有的,便是永琏当年出生时也没有过,那时的他满心期待的是一个中宫嫡子的出生,而不是现在这般既担心孩子更担心黎儿的焦急,黎儿隐忍地声音时不时传来,弘历整个人都跟着不好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产房内又是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时,弘历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了,而其实他自己整个人都已经开始颤抖起来,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日黎儿房内一盆盆血水端出的情景,额头上开始滴落冷汗。
“刘和,刘和!怎么会有血水?!”弘历急切需要一个发泄口。
“皇上不必担忧,小主子这是快出来了。”刘和的冷汗也不少,赶紧擦了一把回话,心里祈求着娴主子赶紧生了吧。
可惜,头胎的筱黎没有得到上天的照应,头天晚膳前后时分发动的,直到第二日拂晓,整整一夜,才诞下爱新觉罗弘历的第四子。
“哇——!”弘历一直站在门外等着,此时的皇宫已经没有人再敢指了这位帝王的意,便是太后也不敢,因为还在病中,太后,皇后,弘历都没让她们来,别的宫妃,弘历也赶了回去,他已经够烦燥了,再见这些人更烦,不如眼不见为净。
听到这一声婴儿啼哭,弘历提着的心放了一半,他死死盯着房门,等着消息。
“奴才给皇上道喜!皇贵妃娘娘生了一名小阿哥!”待稳婆抱着已经清洗干净的小阿哥出来时,他已经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
“皇贵妃怎么样?”看着眼前红通通的孩子,弘历发现自己更担心的还是里面的人。
“回皇上话,娘娘一切安好,只是有些虚脱睡过去了。”能让皇上守了一夜的人,稳婆哪会不明白皇上对这位娘娘的重视,自然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刘和?”弘历显然还是不放心,稳婆才刚抱着孩子开门,已让刘和进屋为筱黎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