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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见到沧海遗珠一腔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伸手扯着风倾玉一只袖子,乾隆笑得万分温柔:“皇后,你给朕说说怎么办?”
要就是你这句话。
风倾玉头微微一侧,脉脉沉吟当中,肤质如玉,面若桃花,微露脖颈,莹白温润,看得乾隆一呆,觉得动心了,皇后真美,这几年是越来越年轻了,眼角没一丝皱纹,伸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皱纹,乾隆心里不乐意了,不行,得找皇后问问有什么保养方子。
乾隆魂飞天外,风倾玉可没,伸手打了乾隆一下,嗔道:“皇上,您看什么呢?”
乾隆立即回神,一本正经地道:“没,没什么。你有主意了吗?”
“既然皇上已经认下了,且就认下吧,毕竟也得给令妃一个面子么,要是皇上反悔,岂不是传得更加不堪了?”风倾玉淡淡地说着,一副忧忧民忧乾隆模样,叹道:“这件事儿已经是天下皆知了,就说皇上怜悯这个民间丫头,认作义女,暂且给个特殊些称号,别拟品级,等查清楚了来历,果然是皇上血脉,再拟个正经品级,寻个好人家。”
风倾玉故意如此说,果然乾隆脸色微沉,不悦地道:“难道朕是会认错?”虽然他也有所怀疑,但是好面子他,可不会承认此事,虽然他刚刚是确后悔了。
风倾玉连忙道:“皇上慧眼,自然是不会错,不过就是经这么一个过场罢了。咱们不说,还得顾念着五台山皇额娘不是?倘若不加以查探就认下来,将来皇额娘知道后心里会怎么样呢?要是皇上查过了,确认了,皇额娘那边皇上也好有个交代。”
仿佛这才想起五台山还有个老太后呢,乾隆打了个哆嗦,点头道:“你说不错。”
一旁淡定远目高无庸心里暗叹:“万岁爷哟,您还是被皇后娘娘拿捏得死死。”令妃算什么?几句加油添醋话说说罢了,哪里及得上现在皇后娘娘将此事撇得一干二净?是与不是,最后都怪不得皇后娘娘,该尽责任已经尽到了。
风倾玉心里很宽慰,面上又带着一点惭愧,道:“宫里也罢了,外头我是压制不住,也只能用义女来堵住他们嘴了。都怪我这几日身上不好,光顾着教兰馨分派春日料子,等到知道消息时候,已经晚了。”
“不晚,不晚。”乾隆赶紧摇头,开玩笑,皇后一直很贤惠,他怎能怪她?他还等着将来在皇太后跟前,皇后替他说说好话呢,毕竟此事忘记告知皇太后了。
风倾玉听了,开心一笑,然后道:“那孩子这几日也该大好了吧?她伤着时候也不好打搅她养伤,等她大好了,再去瞧瞧她。不过已经把赏赐给她东西都预备妥当了,若皇上去看她,就顺便带过去罢。”说着朝容嬷嬷使了个眼色。
坤宁宫就在乾清宫后面,极近,片刻工夫,宫女就捧着布料首饰补品等过来了。
乾隆一看,雪缎、月白软烟罗、青玉、白玉、白银等首饰,补品更是老山人参、燕窝等等,无一不是上上之物,便笑道:“景娴,果然你是贤惠。”说到这里,目光忽然一闪,想起了昨儿个令妃还在自己耳边说皇后没去看过小燕子。
几天后,乾隆召见几个重臣在书房中,商议小燕子封号,将风倾玉跟他说话重复了一遍,最后道:“朕今日召见各位爱卿,就是想征求一下大家伙儿意见,对朕这个义女,该取一个什么样名号?”这次,他可不愿意提起自己风流事儿了。
众臣一听,心里明白了,这哪里是皇上主意呀?先前可是欢喜无限地说是沧海遗珠。可这样滴水不漏安排,定然是皇后出主意,也是,皇家多个义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千万别名堂正道地说什么皇家血脉沧海遗珠,丢人丢到天下人面前去了。
只有福伦弯腰道:“这认作义女,岂不是太委屈格格了?”
乾隆这几日正恼令妃呢,眼一瞪,道:“什么委屈不委屈?朕能委屈得了自己义女?”
福伦一愣,忙道:“皇上恩泽天下,自然不会委屈格格,不过格格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头,今日终得团圆,可喜可贺,皇上封格格为和硕格格如何?”
纪晓岚冷笑了一声,道:“和硕格格乃是亲王嫡福晋所出,区区一个民间格格,汉人所出,难道是能和亲王府格格们并驾齐驱?到时候岂不是惹得其他格格心里不平?况且皇上乃是万民表率,若是如此册封,引来极多揣测和猜忌,可是对皇上名声不利。皇上先前主意极好,莫若封一个超然封号,也足以对天下交代。”
“纪晓岚说得不错,朕也是这个主意,你说,什么样封号好些?”乾隆道。
纪晓岚与傅恒相视一眼,然后抬头道:“还珠格格如何?”
至于是买椟还珠,还是还君明珠,那都不是他们事儿了,而且听皇上意思,也似乎是有些怀疑小燕子来历了,现在只不过是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罢了。
乾隆闻言大喜,抚掌笑道:“好极了,就叫还珠格格!”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风倾玉松了一口气,笑得极是灿烂。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坏心眼,只想看戏而已,至于将来会发生许多麻烦事儿,都不是她能管了,而吃苦受罪紫薇花,既然你自己误信他人,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我又不是圣母,非得拯救你们。
选婿
准确消息一下来,令妃欣喜若狂。她没有儿女不要紧,可这是皇上沧海遗珠啊!
皇上都肯封她了,一定疼她。
反正她和自己没利益冲突,自己就权当养了一个联姻女儿,将来自能替自己拉拢一个好点儿势力,现在,皇上已经开始宠自己了不是?当初没把小燕子送到坤宁宫不就是明证吗?她可不知道乾隆是因为心里底气不足才不敢把小燕子送到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