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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拍了一下鲁泽的手背,示意他放松。
“嗯,和哀乐姬的话,不仅仅是交过手而已,过去曾经共事过——在那家伙成为泠呀的下属之前。”鲁泽的声音柔了下来,明明话里的内容是在和几个咒术师说,但是说话的语气和眼神却是对着夕月的。
这微妙的,萦绕在他们二人之间气氛,不禁让其他人莫名生出了一种“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的感觉”。
当然,这当中并不包括五条悟。
“共事啊——”五条悟当然察觉到了他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在成为祗王泠呀的咒灵之前,咒灵很可能还是有另外一个团体存在的——会是之前袭击交流会的咒灵团体吗?
总感觉不像。
五条悟有些好奇,但是这却不是轻易靠言语能够问出来的东西,不过如果存在“共事”关系,那么就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过。
就像是衹王家,如此神秘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家族,本家那边刚才在穿过隧道之前,也给他递了信儿,在那些厚重的、可以称得上是古董的东西里,真的找到了一些几乎不会被察觉到的痕迹。
只等五条悟回去之后就能直接去看整理好的资料。
五条家的资料在御三家中保存的并不是最好的,和他们相比,不论是加茂还是禅院,这两个更加封闭的家族对“传统”两个字简直是贯穿到了极点,如果从他们那边的话,应该能找到更多的东西。
连衹王家的痕迹都多少存在,那存在于鲁泽口中的咒灵组织,也一定是存在痕迹的。
不必急于一时。
“这个哀乐姬,是个什么样的咒灵。和鲁卡一样?上次袭击高专的鲁泽也是,如果不是有「六眼」的话,我会以为你们是人类的哦。”比起那些涉及前世今生的故事,果然还是咒灵本身的情报更加具有时效性。
祗王夕月看着缓和下来的气氛,“要一直站着说话吗?七海先生和顺平君一路上很赶吧,坐下来喝口茶吧。”
他从桌角的托盘上拿下两个新的杯子来,茶壶里的茶还是热的,清甜的茉莉花的味道让人非常舒服。
刚才有些微妙的神经松了下来,吉野顺平和夕月是很熟悉的,但是他没有自然的坐在他的旁边,而是非常有眼色的和他们隔开了位置,做到了单独的小沙发上。
没有更多的废话,鲁卡的人设是不会和不相干的人瞎bb的,于是鲁泽非常直接的说道:“哀乐姬,那家伙是特级以上的咒灵,论地位和鲁泽持平,但是他的术式「祭血」并不是攻击类的术式,本体并没有鲁泽强大”顺口吹了自己一波,他继续道,“术式的效果你们也看到了,只要有他在,想要多少拟·特级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吉野顺平有些奇怪,明明是“姬”,但是却用了他吗?
对待会一并对着祗王夕月起誓的人,鲁卡的态度本来就会稍微好一些,更何况是吉野顺平这个被有栖川桥辛辛苦苦坑来的小宝贝?
“名字只不过是那家伙的恶趣味而已,不过对咒灵来说,性别本身就不是一个划分标准,哀乐姬现在应该也多用女人的外表吧,用咒力堆积到胸上然后穿上衣服,自然就是女人了。”鲁泽皱着眉,似乎对提起哀乐姬这件事感觉有些不爽。
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好。
不仅仅是因为现在立场对立带来的关系恶化,很可能是最一开始有共事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友好的关系。
甚至,五条悟敏锐的感知能够察觉到鲁泽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眼神中释放的杀意。
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所以,哀乐姬的术式有点像是游戏里的狂化按钮吧,咒灵不仅有咒力上的增幅,还会更加暴戾弑杀。”五条悟过了一下现有的信息,“「祭血」能够直接进入咒术师的身体进行狂化吗,他能够掌握被施术者的生死吗?”
问题不多,但是直切要害。
有栖川桥表示欣赏。
“对那家伙来说,人类和咒灵没有区别,他的术式是对咒力的影响,这个世界上,只有夕月本身的力量可以从根本上对他造成伤害。”——甚至连「戒之手」们的能力对这个术式的作用也是有限的,这需要祗王夕月自己的净化能力。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丛雨九十九的「解缚」子弹能够对真人的术式起效,但是却无法直接将哀乐姬的术式分离出来。
衹王夕月的能力是唯一的。
这个“唯一”和“只有”并不是好担当的词,每次提到这种夕月的力量,“鲁卡”的表现必然是波动的。就是因为这个极端的特殊性,曾经夕月的一世中,他才会因为要大面积清理这样的能力而被敌人钻了空子。
鲁卡会为夕月而战,然后祗王夕月便不需要背负任何东西——这样的设想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更何况现在连鲁卡也没得啊!有栖川挠头。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鲁泽看向五条悟,“当然可以,不仅仅是生死的掌握,能力、意识、记忆,这些都能成为那家伙的囊中之物。”
竟然有这样强大的掌控力,吉野顺平惊道:“也就是说,「祭血」的作用并不仅仅是强化而已,如果强制使用这种能力的话,完全可以制造他所需要的傀儡,实际操作中的作用比最直接的作用要大得多。”
“没错,那确实是个喜欢玩弄人心的家伙。”鲁泽微微皱起了一点眉,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祗王夕月把手指点在他的眉心,淡淡的绿色在手指尖如涟漪点开,“同样的悲剧不会重演。鲁卡,不要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