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宇越想越气,“那么多偷奸犯科的你不管,就会盯着褚宁,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按的是什么心?!”
说着话,他将拧掉水份的湿外套递给褚宁,“披上。”
褚宁没跟他客气,二话不说就拿过去披上了。
单薄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上,难受不说还令她很不自在,毕竟这么多男子在呢,她这一身湿哒哒的紧身衣也太令人尴尬了。
方盛宇个头高人又圆润,他的外衣穿在褚宁身上又大又肥不说,还特别长,都拖在地上了,褚宁担心会绊倒,就在左右两侧分别打了个结,这样走路就不会受影响了。
她整理好衣服,就从六子和方盛宇背后转了出来,准备去里间瞧瞧那人,“方盛宇,这种孤身死在外面的人一般都怎么处理啊,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吗?”
做事要有始有终,人即然是她带来的,当然还得她来处理,总不能就扔在这里,给人添堵不是。
“等雨停了,咱们去给他定幅棺木……”
说话的功夫,褚宁已进了里间,然后差点与人撞上,骇的她连忙倒退一步,结果踩到了方盛宇的脚,疼的他嗷呜一声,“哎哟,可踩死我了。”
褚宁:“方盛宇,别叫了,诈尸了!”
六子大惊,“什么?诈尸了?!少爷、少爷,咱们快走……”
方盛宇一把推开他,“尸体在哪呢?快让我瞧瞧!”
褚宁上下打量着眼前黑壮的男子,“搞错了,这不是昨天的人。”
方盛宇,“切,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六子……
林捕头面无表情的看了褚宁一眼,什么也没说,倒是一个年龄还小的衙差忍不住说道,“他是这附近的猎户,这茅草屋就是他打猎时落脚的地方,昨天夜里他从山里回来时,发现了屋里有人……
听他说,那会这人嘴里含着个灵芝昏死了过去,不过气息还挺稳的,应该能活下去,他就把桌上的野鸡沌了,给他灌了两碗汤……”
在衙差绘声绘色的复述着猎户的话时,褚宁已经来到床边,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意外的挑了挑眉。
昨日这人脏兮兮的,看不清五官,现在嘛,这么一看,竟然认识。
想到凌潇在赌坊的处境,褚宁意外又不意外。
被人压榨完最后一丝价值,就抛到野郊荒外喂豺狼,这也是个可怜人。
方盛宇明显的感受到褚宁的情绪变化,他拽了拽褚宁的袖子,无声问道,:认识?
褚宁亦是用口型回他:回去再说。
方盛宇就眯起了眼睛,然后再看凌潇时,就毫不客气的反复打量了起来。
这丫头在县城认识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