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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得头晕眼花,伏在桌面上,一只手臂松垮垮地歪在头上,指尖都醉成了粉红色。
这时,门敞开一道缝,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缓缓走进来,他穿着黑色连帽冲锋衣,哑光皮靴踩在套间的地毯上,不发出一点声响,犹如一条在暗中爬行的毒蛇。
他两指凑近嘴唇,漫不经心地吸了口烟,脚尖在何野的腰上踢了踢。
谁知他力气太大,竟把何野直接踢翻在地,何野闷哼一声,躺在地上发愣,半天回不过神。
“把他架过来。”男人重重地陷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目不转睛地盯着何野。
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二话不说,一人扣着何野一边的肩膀,把他拖到连帽男人面前。
“就是你啊,把我的得力干将撬走。”沈培风一下敞开大腿,俯下身,抓起何野的头发,强行把他的脸暴露在灯光下。
何野如同一只不安的小兔子,迷茫地眯着眼睛,全身上下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软趴趴地叫着,唇间呵出氤氲热气:“姜山。。。。。。”
“还挺纯的,我说姜山怎么被他迷成这样。”沈培风兴奋得肩膀微微抖动,他瞪大眼睛,不遗余力地把何野的脸印入眼中。
沈培风松开手,他立即摔倒在地,酒精在他体内游弋,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染上潮红,他挣扎了下,怎么都爬不起来,只好暧昧地哈着气,傻乎乎地舔舔嘴唇。
“少主,还需要敲打敲打他,让他离开姜山吗?”身边一个男人道。
沈培风冷下脸,原本的好兴致在这一句扫兴的话出口后荡然无存,他抓起桌上一瓶未开封的酒,猛地把酒瓶颈部磕在茶几上,玻璃登时炸开,他死死掐住何野的脸,力气大到何野的皮肤上浮现几道红痕。
冰凉的酒液被狠狠灌进何野的嘴里,他痛苦地呜咽着,混乱中抓住了沈培风的手臂,但那只有力的手纹丝不动地禁锢着他,他终于承受不住,脱力地摔下来。
“喜欢吗?”沈培风顽劣地笑起来,用脚尖怼着何野的下巴,把他的脸重新挑起来。
何野已经处在昏厥的边缘,一双下垂的狗狗眼里充斥着无辜与恐惧,他呆呆地注视着沈培风,尽管他根本无法对焦视线,但他只能这么做,大脑已经停止思考。
沈培风眼眸半垂,盯着他失神的模样,还有那嘴角缓缓留下的淡黄色的酒液,如果是他的茎叶。。。。。。
“我改主意了,打他一顿,再恐吓他是没用的,他如果只是害怕被打而离开姜山,我想姜山也不会这么痴迷于他。”沈培风狰狞地笑起来。
沈培风盯着他,重新弯腰捉住何野的头发,另一只手蛮狠用力地蹂躏着何野饱满红润的嘴唇,像要把他掐出水来:“也不知道长这么乖,cao起来怎么样?嗯?舔。”
何野喘着气,小心翼翼地张开嘴,含住不断往他嘴里探的手指,灵活火热的小舌头缠绕在上面。
沈培风愣了愣,浑身上下燥热起来,继续把手指往里推进搅动,直到堵到他的嗓子眼前。
何野干呕起来,无助地摇晃着脑袋,一口小牙咬咬沈培风的手指,双臂抵在沈培风的胸上,妄图通过这样可怜的方式来保持距离。
“。。。。。。”沈培风不知道怎么了,脑袋嗡得一声跟断了电似的,突然就想强-jian他,把他弄-哭,搞到泛白眼。沈培风觉得,何野哭起来一定贼带劲儿。
他沈培风玩过那么多人,男男女女,什么类型都有,唯独没见过这种看着就有距离感,无形中有隔阂的人,因为太不好上手,这条钓鱼线放得太长,他没这个耐心收线。
在来之前,沈培风仔仔细细地看过何野的照片,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礼貌端庄,绝非俗物,不是能轻易吃到嘴里的。
当初在地下拳场匆匆一见,看见何野那么着急地冲向姜山,他就觉得火大,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就这么被他给撬走了,他就恨,想咬死这个人。
可现在。。。。。。沈培风单膝跪地,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慢慢的,慢慢地欺近眼前这个人。
“少主,姜山过来了。”一个手下匆匆打开门,紧张道。
沈培风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跟中了邪一样,连忙推开何野,站起身:“走。”——等姜山带着人风风火火地上来时,正好撞上想出来查看情况的盛逾海。
盛逾海刚才给自己的属下发消息,结果一个都没有回复,他觉得不对劲,想上去时,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敞开,姜山一张盛怒的脸骤然逼近,冷白的灯光压在他身上,就跟个索命的鬼煞似的。
“你是干嘛的,何野的骨头被人啃干净了你都不知道。”姜山咬肌绷紧,狠狠砸了下关门键,怒气冲冲地盯着盛逾海,直到电梯门关闭。
盛逾海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几秒后,他冲向另一部电梯,上行到顶楼。
顶楼的地上躺着两个服务员,他一瞥,就猜到那群人下了迷药,心中不安更甚。
何野。。。。。。他粗暴地拽了拽门锁,没拽动,他一下子暴怒地猛踹两脚,门锁登时就被踹破,他冲进屋内,见何野已经倒在地上,顿时声音凄厉:“何野!何野你怎么了?”
何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胸膛小幅度起伏。
姜山吓得心脏狂跳,看着自己媳妇儿脸上脖子上都有红手印,身上也湿漉漉的一大片,就知道那群人肯定是欺负他了。
何野浑身发抖,神志不清,姜山恼怒地拿起酒瓶子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还好,只是普通的酒,没有加什么东西。
姜山把何野翻过来,抓起他的衣领一闻,虽然不易察觉,但上面特殊的香水味道,是那个人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