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乘感觉到了,稍稍撤开身子,但是吻没停。
苏沫瞅准时机,用力咬在他舌头上,随即屈膝顶向对方腹部。
周千乘没料到苏沫在这种情况下竟还能全力一击,不防之下被撞得稍往后仰,苏沫趁这个空档从床上滚落下去。**实木地板摔下来很疼,但这疼堪比良药,让苏沫短暂逃离信息素桎梏。
他已经不能想太多,凭着求生本能往门口方向爬,想要离开的意图强烈。可没爬出多远,就被一双手抓住脚腕拖回来。
流血的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周千乘方才残存的温柔不见了。
他从没这么有耐心过,可苏沫就是不领情,还是拼命想着逃离。离开自己去找周逸就那么开心吗?他眼里就只有周逸吗?周逸,周逸,全他妈是周逸。
“不想在床上?”周千乘将床脚的毯子扯下来,随手扔在地板上,说着冰冷无情的话,“周逸睡过的床,觉得受不了是吗?好啊,那就在这里吧。”
“我是你弟弟的omega,”苏沫嘶喊,“我是他的未婚夫啊!”
“对啊,我要的就是我弟弟的omega,”周千乘问,“你是吗?”
苏沫骂人的话反反复复就那一句,因为他发现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周千乘。
“你是疯子,滚啊!”
周千乘嘴角扯了一个笑,眼中露出嗜血冷意:“周逸没碰过你吧,我知道,你们在新联盟国的每件事,我都知道。你生病了,所以不能有亲密关系,回来了都要分房睡。他能忍住不碰你,可真是正人君子。”
他俯在苏沫耳边轻声低语:“可是正人君子怎么斗得过疯子呢。”……
苏沫崩溃地喊出声:“我恨你,周千乘,我恨你……”
“沫沫,你最好听话,我会让你少受点罪。”
周千乘将毯子垫在苏沫身下,蓝灰色的长绒毛毯柔软厚实,将苏沫身体衬出一股圣洁的冷白色。
苏沫脖子上的那块鹅卵石卡在锁骨上,随着挣扎晃动。周千乘怕伤到他,随手将那石头拿下来,连着那条粉色绳子,扔在旁边,传来清脆一声响。…………
苏沫哭得几近昏厥,世界裂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再没有比这更糟糕跟痛苦的事情了。
“千乘哥……”绝望和心死让苏沫呈现出一种极速衰败的错觉,他最后这样叫他,“求求你……”
周千乘心口猛然一窒。
他知道,这大概是苏沫的最后一声哥,他也知道,苏沫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那个小时候跟在他身边白白软软的小团子,缠着他一起吃饭睡觉的小朋友,有好玩的好吃的永远第一个捧给他的小跟班,站在操场上仰着笑脸大声喊他“千乘哥”的小沫沫,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