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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乖乖闭嘴听训,不要再忤逆他。
但是今天,边亭打定了主意要在老虎的脸上拔毛,继续为自己辩解:“我没动手杀人。”
至少不是他亲自动手。
边亭的这句话在靳以宁听来,就是狡辩,见边亭居然死不悔改,还搁这和他玩文字游戏,靳以宁的火气“噌”地一下烧到头顶,压都压不下。
“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是吗?”怒气蹿到顶点之后,靳以宁的表现反而是冷静下来。他弯眼梢,冷笑了两声,给了边亭一个建议,“如果你觉得在我这里屈才了,可以去找蒋天赐,相信他会在四海给你安排一个满意位置。”
没由来地,边亭因为靳以宁的这句话,突然哑了火。
他紧抿双唇,表情虽仍然是不甘,但没有再说什么。平日里他是没大没小,也没少惹靳以宁不高兴,但还是第一次见他冲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还想将他扫地出门。
边亭深刻地怀疑自己的职业发展路径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作为靳以宁的保镖,靳以宁不让他参与公司内部的事务,反而给他布置了一堆又多又杂的学习任务,以致他混了五年,除了读了一肚子书,压根没能混进核心圈层。
如果在这种时候从靳以宁身边离开,他作为线人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
边亭先服了软,他放松了始终笔挺的脊梁骨,低下脑袋,小声且含糊地说道:“我错了,靳总。”
他把自己的这次退让,归结成了为了让任务继续进行而作出的牺牲,并没有去探究其中更深层的原因。
“我最后警告你,边亭。”然而今天这招对靳以宁不奏效,靳以宁没有那么容易消气,“不要让我发现有下次。”
“知道了。”边亭向靳以宁保证,“以后不会了。”
他收起了全身的锋芒和尖刺,像一只做错了事乞求主人原谅的小狗。
“知道了就滚出去。”
靳以宁气得够呛,并没有因此心软,眉头反倒是越锁越紧,手掌也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腿上按了两按,嘴上开始赶人,“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但是边亭没有走,他顶着靳以宁厌倦的目光,自作主张转到桌子后,推起他的轮椅来到窗前,找到一处阳光最好的位置,停了下来。
边亭绕到靳以宁面前,蹲下身半跪在他身边,观察了片刻他双腿的情况后,一圈一圈卷起他的裤腿。
靳以宁陷在轮椅里,没有说话,只是搭下眼睫,看着边亭手上的动作。
不出边亭所料,因为一个晚上的血液循环不畅,靳以宁的双腿已经浮肿了起来。经过几年的康复训练,他的下肢逐渐有了一点知觉,现在他的腿应该酸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