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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见再瞒不过他,暗自叹了口气,坦言道:“季睢丰新得了位佳人,很是珍爱。”
“你猜此女是哪国人?”
李然摇了摇头,他对十一国的情况虽有了解,可还没有八卦到打听别人后宫的地步。
“罗风今日捎了消息回来,证实是东岳人氏。”
李然抿唇不语,暗忖既然这事牵扯到东岳,那季睢清此行必然大有用意。
“这么说,东岳和会宁的关系倒近了不少?”
他这话虽然是用问的,语气却再肯定不过,江诀点了点头,摩挲着拇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想了片刻,阴恻恻道:“岳均衡此次虽说是故技重施,倒也颇有些成效,看来这美人计,的确是一招百试不爽的好伎俩。”
李然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又想起那个为人轻佻的季睢清,问道:“季睢清既然有备而来,是不是跟你谈条件了?”
江诀冷笑一声,一脸自傲地说:“谈条件?他还不够分量!放心吧,朕心中有数,此人亦有些意思,或许可以用上一用。”
他说这话时,眸中算计与狠绝隐约可见,李然暗自叹了口气,沉默着没有说什么,想来以此人的城府,应该也无须他过多操心了,遂岔开话题道:“听说你又给逸儿找了个老师?”
“怎么?那小子跟你告状了?”
李然想起江逸前一晚撅着嘴来跟他告状的表情,一脸为难地揉了揉眉眼,问道:“他才5岁,在我那儿连kindergarten都进不了,现在一下子要学这么多东西,你不觉得太早了点?”
江诀虽然不明白他口中那个kindergarten究竟是什么,大致的意思还是听出来了,失笑摇了摇头,道:“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母妃已经为朕觅得三位良师教授课业。况且朕对他寄予厚望,你莫非还不清楚?”
这话听起来却也有些道理,李然眉眼间却不见松动,凝眉想了片刻,道:“你逼得太紧了,那小子还没桌子高,读的书却有他两个那么高。”
江诀虽并不如何赞同,却勾唇一笑,眸中温情与动容并重,一手搂住他的腰,柔声说:“那可是咱们的孩子,朕怎么可能不疼呢?”
“只不过,这江山总有一日要交到他手中,朕可不希望他日后成了庸碌之人,况且若只是个寻常人,朕怎么可能让他当逸儿的太傅?”
听他的语气,似乎主意已定,李然无奈地点了点头,退而求其次道:“那就让逸儿跟着他先学几天,那小子如果觉得有压力,我看就算了吧。”
“你啊,朕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哪个母妃宠儿如斯,竟连天子的一番好意都推拒的?”
“母妃?”
李然脸色一沉,神色颇有些不善,江诀笑着亲了亲他的耳鬓,一脸讨好地说:“是是是,朕错了,逸儿的事就照你方才所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