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儿媳妇氏开了口,“大人,可不是人家三小姐不让他们跟着练,而是人家看不上我们,说是群魔乱舞,丢世家的脸面。不愿意跟着练,昨天还讲了很多难听的话呢。”
王氏猛地抬头瞪向氏,“扶,你个贱人,你。。。。。啊。。。。。好疼。。。”
官差一鞭子甩上去,“闭嘴!你们自作自受,还想怪别人。要是耽误了行程,老子就让你们长眠于此!”
大房吓得赶紧撑着酸软的身子跑的那叫一个快,刘老太也被吓得躺在板车不敢翻身了。
流放队伍接着往前走,没有了江家大房的作妖,度快了很多。
中午官差放黑面馒头的时候,特意说了这是最后一顿放干粮。
从晚上开始,就需要流犯们自己寻找食物了。
想吃官差烧的,给钱。
大家有些惊慌,虽然昨天晚上官差已经说过以后自己管自己的伙食。
但是真的要面对了,这些以前都是达官皇商,谁也没有自己找过吃食啊。
江家二房和他们外祖家有银钱傍身倒是不怕,大不了花钱买嘛。
有些人家银钱不多,但是家里可以出男人和女人,家里的下人现在全都自食其力了。
江雪也不担心,她有钱有功夫,虽然只是三脚猫武功,但是打几只野鸡野兔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月就更开心了,可以出去打猎,可以买。
反正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少钱,现在和官差们关系也打好了,后续还要不要逃跑到时候看情况吧。
当时她写书的时候是因为原主很可怜,没钱没有空间,一人单打独斗。
想给她开辟新的线路,所以往天灾方向写去。
就是为了让原主有新的选择。
但是,现在她穿进来了,有钱有空间还有人脉。为什么非要逃跑呢?
江家大房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晴天霹雳,昨天晚上听得不太真切,后来又跟柳氏打架,忘了这件事。
现在再次提起,他们才觉,自己银钱不多,打猎也不行。
柳氏和赵氏都不跟他们在一起了,江月那个死丫头更是放话和他们没有关系。
仆人婆子昨天开始就不听使唤了。
怎么办?
岂不是要全家饿死?!
王氏看向大儿子江锦州,今天早上开始男人们就被去掉了脚镣,女人手上的麻绳也去掉了,
但是男人有功夫的头上的枷锁和琵琶骨没有去掉,如果江锦州没有被锁琵琶骨,他们家可以去打猎。
可是朝廷规定习武男子必须锁住琵琶骨,除非废了武功。
江锦州这条路走不通,她也不敢让官差把琵琶骨去掉啊,那不是找死吗?
目光转向二儿子江锦恒,文弱书生,没吃过苦的举子。
经过这几天的流放加上拉着刘老太的板车,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气若悬丝。
而且江锦恒武功一点不通,从小油皮都没破一点,现在看样子就知道快崩溃了,如果再去打猎真的活不到岭南。
又看向女儿江锦云,这几天的折磨对于这个呵护着长大的嫡女来说天天都是苦难。
流放才五天,在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以前意气风、大家闺秀、贵女表率的影子。
最后恶狠狠的眼神看向刘老太,要不是她,自己的小儿子怎么会被累的一副随时病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