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孟策舟并没有针对他,甚至全程没太掺手这件事。警方依法提起公诉,法院判了他非。法持枪和故意伤人和杀人未。遂。
张学晨也因为故意伤人一块被关进去了,也算是做了一对苦命鸳鸯。
得知结果时,商晚承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转身摆好果盘端去病房。
商垣已经和上次判若两人,英气得眉眼此时也略显无力,整个人无精打采地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某处。
“爸,吃点水果吧。医生说您要多吃饭,多运动,下午我带你去公园转转。”
商晚承收走了餐桌一口未动的早餐,把切好的果盘摆好。
可床上那人并没有反应。
商晚承吸了一口气,眼眸更深:“爸,公司的事你放心吧,外面的舆论已经平息了,公司也从重创缓缓恢复,相信不久流水就能超过上个季度。”
见他还没有反应,商晚承笑道:“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闻言,商垣眼珠微动,像是生了锈的铁珠:
“你个混小子能成什么事,你说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救不活商氏。”
商晚承笑容僵硬在脸上。
商垣转头,一双眼睛沉沉的望向他:“你是比知许常来看我,但论公司管理运营,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商晚承愣了几秒,笑容一点、一点消下去,眼眶渐渐湿了。
他极力扭头转向别,声音微弱:“我以为您是信任我才把商氏给我……”
“哼、早知道有今天,”
商垣缓缓闭上了眼睛:“我就再多生一个孩子了。”
“……”
孟沁还是被孟策舟抓回国内了,暂时被囚。禁在医院。
那天高毅偷偷找到林景年,说孟沁要见他。
高毅满脸为难:“我是背着孟总告诉你的,不然咱俩的事就暴。露了。”
林景年略一思忖,答应了。
医院很冷清,走廊空荡荡的吹着阵阵阴凉的冷风。
林景年没忍住打了个哆嗦,被高毅带到房间,人就退身出去了。
医院倒是豪华,但门口却空无一人,他又想到来之前高毅的冷嗤“活不了几天了”。
冬日晴空亮白如雪,干净的没有一朵云,郎朗映进窗户也只有一片洁净的煞白。
整个房间都很白,连窗帘都是白的,几乎将没了血色的孟沁整个融入进去。
这幅样子,倒是符合高毅的话。
林景年进了病房,削瘦的孟沁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又转回了头,继续整理桌上的花瓶。
“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林景年很实诚的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啊,”孟沁苍白的嘴角扬起浅笑,在阳光下浅显:“那天,只有你给我妈妈送了花篮。”
“……是吗。”
时间太久,林景年几乎已经淡化了这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