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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毅一行人兢兢业业地列成一排,无数茶杯玻璃被打碎脚边,他们被吓得也不敢言语一声。
直到书房实在没什么东西能砸,高毅从一堆狼藉中找了个干净地儿落脚,惊惧道:
“孟总……”
“三个月连人影也找不到!你们是吃白饭长大的吗!我养你们这么多年,平时大小错我不深究,可这次关键时候,你们为什么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找不到!”
孟策舟咬牙切齿,一拳锤到墙壁:“三个月……林景年走了这么长时间,别说再找一个,他妈结婚都够用了!”
“孟总,我们绝没有懈怠!这些天我们调出他名下所有消费记录和行踪,连街边监控都排查了一干二净,找出他的确乘飞机到不远的城市,在那里,我们找到了他剪毁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卡里的钱被全部取走去了哪里我们也无从得知,甚至连是不是他本人取走的也无法知晓……”
他们现在,连林景年是死是活都不敢下结论。
“是死是活?哼、哪个贪财的在抢完钱还给换身衣服的?他分明是……”孟策舟捏紧拳头,骨头摁得咯吱响,“分明不想被我找到罢了。”
高毅犹豫:“那我们……”
“继续查!”孟策舟收回拳头,冷月透过窗户描了一圈他锐利的五官,冰凉的眸子逐渐发狠: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我想找,他哪也躲不了!我就不信,许执忌日那天,他也能忍住不来!”
第40章
两个月后。孟家。
孟策舟坐在沙发里,裁剪得体的西装裹着健壮的肌肉,威猛高大的身影随着呼吸起伏,鎏金壁灯和头顶靡费的水晶吊灯交相辉映在他脸庞,磨得他五官更加锋利俊美,周身隐隐弥着寒气。
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桌面一堆碎纸拼凑的“死亡报告”,仿佛下一秒,就能冲破桎梏厮。杀的野兽。
他的心情太差劲,连带大厅里落针可闻。
高毅恭敬地站着,后背汗津津的:“孟总……”
孟策舟:“说。”
“人找到了。”高毅说:“我们……”
孟策舟眼眸微微眯起,眼底的狠戾毫不遮掩地裸。露出来。半晌,咧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走。”
高毅点头,挥手招来几人跟着。
出了孟宅,他转头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江眠,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他一声冷笑。
江眠在外面等了很久,他不想阻止孟策舟,但当看到孟策舟那双明显压着盛怒的眼神,心底一顿,压下堵在嘴边的话,低头让开了路。
五个月,整整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