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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地竟然惊出一身冷汗来。
男鬼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子里有点得意,她已经不是被自己吓跑的第一个大夫了。
战北宸受伤之后,他跟刘罗锅就是靠这手段甄别郎中的医术高低。
上一个,几乎是屁滚尿流地爬出的九王府,药箱都没拿,还是自己给送出去的。
就不信,你一个闺阁里出来的小丫头,能胆大包天。
沈清歌一惊之后,瞬间想起了什么,手指微错,向着男鬼手背之上摸去。
男鬼的手明显瑟缩了一下。
沈清歌顿时心里了然:“倚仗自己脉象与别人不同,就大半夜的跑出来吓人,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男鬼很是吃惊:“你知道?”
“寸口无脉,求之臂外,是为反关之脉,正位全无,反出关后,形如血管,假如我没有判断错误,你的是反关脉。所以正面切脉,脉象全无。雕虫小技,就想来吓唬我?”
手下一个使力,这假扮男鬼的吆五顿时就觉得整条手臂疼痛难忍,竟然挣脱不开。
他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跟在战北宸身边,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竟然比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疼,疼,松手!”这次是真的鬼哭狼嚎了:“你若是再不松开,我就喊非礼了!”
“松开?”沈清歌轻哼:“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恩将仇报,挑衅我的底线,我是怎么救的他,一样能一刀子割了他!”
吆五还嘴硬:“你这叫谋杀亲夫!”
“嗯?”沈清歌手腕一沉,疼得吆五撕心裂肺地一声惨叫:“非礼啊!”
唉,这不是坏我名节吗?
沈清歌手一甩,将吆五甩飞出去了。
“战北宸的手下,也不过如此!警告你,本姑娘回去补眠去了,你若是再玩什么幺蛾子,地上的野猫就是你的下场!”
吆五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当当地落地,一溜烟地就跑了,而且一口气跑回了主院。
上气不接下气地跟战北宸禀告:“明儿属下就去找刘罗锅认罚,求主子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战北宸起身,端起一旁的参汤润了润嗓子,慢条斯理:“一个女人而已,废物!”
“女人?”吆五瞪圆了眼珠子:“那是女人吗?将军府怕是从军营里挑了个老爷们过来充数。”
将适才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跟战北宸说了。
战北宸揉揉眉心:“传本王命令,阖府上下,谁也不得将那女人当做主子看待。谁若是能将她赶出九王府,本王有赏。”
吆五也揉揉自己的肩膀,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嘀咕:“这赏钱只怕有命挣没命花。”
守在门口的侍卫嗤笑吆五:“五统领今儿有点怂啊?”
吆五探过半个身子,压低了声音:“生瓜蛋子,你们懂个屁儿!王爷和王妃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我能跟着瞎搅和吗?回头两人万一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把王妃吓个好歹,王爷岂不翻脸不认人?最后遭殃的还是我。”
侍卫“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难怪刘管事和蒋小侯爷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