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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做什么菜?要是做东坡肉,没有肉皮可没有灵魂。吃的就是这软糯弹牙的肉皮。”
沈清歌继续练手艺:“看好了,我这是在练针线活,做什么菜啊。”
“本王爷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在猪肉上面练针线活。而且你这针也奇怪,跟鱼钩似的。”
“那是你孤陋寡闻,小世子的指头不就是我用针线连起来的吗?只不过,手艺太生,仍旧需要勤学苦练,下次也好缝的好看点,要个高价钱。”
战承谨“噗嗤”一笑:“谁没事儿切了手指头让你缝着玩啊?”
“谁说只能缝手指头了?我这隔壁不就有现成的买卖吗?我这针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战承谨一愣:“你说褚文靖?”
“你刚才不是去瞧过他了么?伤势怎么样?”
“不怎么样,惨不忍睹,尤其是脸。”
沈清歌点头:“现在瞧着还好,等烧伤愈合之后,面部肌肉会出现萎缩,疤痕增生,五官变形,那才是真正的惨不忍睹,不人不鬼。”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宫里有舒痕胶,可李御医说了,若是一丁点浅层伤疤还好,像这种烧伤,压根就不管用。”
“就那个庸医的话也能信?不过沽名钓誉罢了,怎么会有办法?”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能治?”
沈清歌想了想:“我这不正在试验嘛,将别人的脸缝在他褚文靖的脸上,这样不就完美了?”
战承谨被吓了一跳:“你这个女人还真敢想啊,活剥别人的面皮,然后贴在他的脸上,想想都瘆得慌。”
沈清歌将自己的手艺展示给他看:“我倒是觉得挺靠谱的,回头给你也做几副美人皮囊,缝在你跟前伺候的女人脸上,担保你爱不释手。”
战承谨搬着绣墩往后一连退了三步:“你这手艺,不去当仵作都可惜了。难怪,这市井之间,传得沸沸扬扬,说九王府的九王妃乃是异类。”
沈清歌从他跟前收回了自己的五花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战承谨左右端详她的脸:“你这花容月貌,是不是也是缝上去的?我九哥最开始对你敬而远之。肯定是被吓到了。”
沈清歌瞪了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战承谨夸张地打了一个冷战:“这要是晚上同床共枕,半夜惊醒,你正拿着张脸皮灯下打补丁呢,一扭脸,青面獠牙,你说不得吓得魂飞魄散,一辈子都对美人提不起兴趣来啊?”
沈清歌望着他,轻叹一口气:“这才是十王爷该有的样子嘛。我以前是脑子抽了么?竟然相信战北宸那一本正经的鬼话。”
战承谨懊恼地道:“以前就听说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两口子打架,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你也确实有点欠收拾。”
“你们两口子说话怎么一个腔调?”
沈清歌低头继续干活,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