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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说道:“我们是临镇,云山镇上的地痞,有时候也帮着赌坊收债。
昨天午后有人找到我们兄弟,说只要我们帮着废了一个村姑的右手,他就给我们五十两银子的报酬。”
安初夏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是有人,要斩断自己的科举之路,一个读书人要是连笔都拿不起来,他还如何去走科举这条路。
想通这些安初夏继续问道:“你们恐怕自己也知道,废了一个村姑的右手,就算被抓住罪名也不会太重。
那人可告诉你们,本女郎君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村姑。”
安初夏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两个歹人,骤然间瞪大眼睛。
就算他们不常和文人打交道,也知道女郎君这三个字,不是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自称。
只有身上有功名的女人方可自称女郎君。
而伤了一个普通的村姑,和伤害一位有功名在身的女郎君,那样的罪名也是天壤之别。
前者被抓到最多判上一两年,如果愿意赔钱和解的话,甚至不用坐牢,打一顿板子了事。
而故意伤害有功名的女郎君,就算不被判处死刑,也会被流放到边塞之地充当军户。
如果不能立下巨大的功劳,永世只能在那苦寒之地当个兵丁抵御外敌。
此时两个歹人也想明白为什么那人,要他们挑断一个女子的右手筋了,读书人不正是用右手写字。
他们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两人不相信找他们办这事的人,不知道这位女子是有功名在身的女郎君。
此时两人恨不得去把让他们做这件事的人,手筋挑断,以消心头之恨。
坏人之所以是坏人,是因为他们从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是错的,而像现在这样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两个人知道现在自己被抓住送到衙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会儿不惜力的猛给安初夏磕头求她放过。
安初夏看着头上都磕出血的两个歹人,就想问他们你看我像圣母吗?
基于两个人不认识圣母,安初夏就没有多此一举的问。
别人都想毁她一生了,自己还要装什么盛世白莲花。
哈哈哒!!!
安初夏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人送到县衙里,毕竟一位秀才的公道,无品级的镇长是没有资格主持。
就在安初夏准备把人打晕用牛驮回去,送到县衙让县令大人好好审审找出真凶,帮有功名的秀才主持公道可是能增加政绩。
这样的事,只要县令不昏庸到一定程度,还是很愿意认真调查真相。
这时那个长脸眼小的男人,看出安初夏想要动手,眼神极快的闪烁着。
就在安初夏棍棒要落下来时,他两只手捂着头急忙喊道:“等一下,女郎君,我还有话说!”
棍棒就差那么一点,就敲在了他的头上,两个汉子这时候已经气势全无,浑身瑟瑟发抖的圈缩在地上。
他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两人发现只要他们一动,全身的骨头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