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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镇长抽了口旱烟,叹息一声后,“他这几天晚上,都在市里的一家酒吧。好像是叫什么。。。。。。夜色。”
沈清棠连忙道谢:“我知道这里,谢谢您。”
这时堂屋里的苏外婆大声呼喊道:“棠棠,你送个人怎么这么久。他们有什么好送的,你快回来!”
沈清棠“哎”了一声,回答道:“我跟镇长爷爷说话呢,他要带我去找投资商说情。我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她一直送出去老远,直到老镇长家门口。
老镇长看着这个向来乖巧柔顺的女孩,动了两分恻隐之心,叮嘱道:“你自己一个人去市里,要小心。我不是不想帮你们,我是实在没有办法。”
沈清棠弯了弯眼睛:“您说笑了,我们祖孙俩多年来多亏有您的照拂。”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全然没有刚才的横眉冷眼。
屋里来的族老都是些什么势利货色,老镇长一清二楚,见沈清棠这副模样,心里明白了几分。
他叹息道:“你这女娃,一辈子都被。。。。。。给拖累了。”
沈清棠低眉垂眼,沉默得如深夜无声开放的幽昙。
话里含糊过去的是苏心,苏心去世以后,原本固执保守的苏外婆愈发偏执,对沈清棠的约束几近严苛,稍有行差踏错就得挨打挨骂。
离开小镇或另找工作,更是想都不要想,她宁愿沈清棠如花般枯萎,也不希望她在大好年华凋落泥泞。
小镇的交通十分不便,换乘了四次以后,沈清棠于下午五点抵达镇湖市。
夜色酒吧的大门紧闭,琥珀色的厚玻璃里面依稀可见正在清点高脚酒杯的男侍者。
沈清棠在对面的面馆等到入夜,才成功踏入夜色酒吧的大门。
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神明按下操控的按钮,一眨眼吧台附近挤满了人,舞厅内穿着清凉的男女扭动舞蹈。
沈清棠紧张地待在角落,目光四处搜寻那位据说姓魏的投资商,盛满红酒的高脚杯闲置一旁。
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沈清棠的眼睛都瞪得发酸,才看到几个年轻男人从一辆法拉利下来,为首的男人衣服裁制精良,显然价值不菲。
她急切地迎上去,但苦于人群的阻拦,等跑到门口,那几人早在走廊处拐了弯。
沈清棠慌忙追上去时,包厢的门口两侧分别站了四个黑衣保镖。
震天响的音乐,在这里隐约可闻。
沈清棠揉了揉太阳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要找你们魏少。”
黑衣保镖还未答话,门就从内打开,染了蓝发的年轻男人提着酒瓶,一见她就轻佻地吹起口哨,转脸说道:“魏少,这里有个妞找你。”
女孩茫然无措地站在红毯尽头,眉间深蕴的灵气绽放,清透的双眼眼尾上挑,展露了些不自知的媚态,像是误入尘世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