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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一脸的平静。所有的人最讨厌,最害怕的,不光是她的能力,还有她面对对手的那一份执着淡定。
现在,凌清愁见识到了。她朝她冲过去,二话不说掏出袖中藏的一把训练用到的,每个下属都有一把的剑,剑尖面对着她的脸中央,正要刺过来,一股强大的风力将一切都定住了,凌卿钰面无表情,凌清愁想使自己动手,可是没办法,她哪也动不了,像是一根铁锁链,将她固定住了一样。凌卿钰眨了眨眼睛,她重重地又被一股力量牵扯,摔倒在地上,直接屁股着地。
“哎呦!”她站起身,揉了揉生痛生痛的屁股,然后恶狠狠地堵着气。“你!”
凌卿钰嘴角勾了勾,什么也没说,她摊着手。“我什么也没干。”
凌清愁咬着嘴唇,气愤地离开了。
明明是她让自己不要手下留情,到最后,她连力都没使一下,连手都没有抬一下,她就输了。
还想赢得过她。。。。。。凌卿钰看着她气愤地离开,心中并没有生起愤怒,相反,她对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人,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的确,她确实不一般。凌卿钰在她走后,独自站在冷风中,呆呆地站了会,直到左崖走过来帮她披上狐裘。
她下意识地身子向前跨了一步,转过身。“大人,是我。”左崖对她说。
在舒长墨不在的时候,一直都是天冷了,左崖身为下属,要为大人的身体健康而着想,舒公子似乎也很贴心,在很多个细节上,左崖知道的不比凌卿钰少。
但,左崖只是一个护法,一个做了许多年的老护法,虽然比她小,却是最懂得她心的人。
“大人,已是深夜,酒会就等着您去收场了。大家都等着您呢。”
“知道了。”凌卿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往回走。
第64章禁谱
凌卿钰洗漱完之后,在榻上一直辗转反侧,心里想怎么才能够磨灭舒长墨心中的那股高傲。她手一伸,碰到了一个硬呼呼的东西,一看,是鹤归玉笛。
她拿起笛子放到嘴边,知道深夜吹笛也是违规宵禁,可就是因为违规,她兴致开始发作,站在窗前,吹奏出了上一次吹奏过的调子,她吹的很轻,很柔和,她很少有这么柔和的心境,只是为了尊重鹤归老人,尊重这支笛子而已。
笛,是纯洁的,它经不得噪音,从笛声里,永远只是听出一种柔和。
除非,你擅自学习了一些不干不净的音符。
凌卿钰心中一直有个化解不了的自卑。就在卿钰门的一个藏书阁里,一个暗门中,藏着好多不能外传的剑谱、笛谱,各种不能够外传的邪谱,它们已经久久地躺在藏书阁中很久了,藏书阁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彻卿阁。
她茫然吹着笛子,但是毫无睡意,转念间又想到了彻卿阁,她披上一袭白衣,避开所有人视线晃到了彻卿阁,提着一盏油灯,打开大门,走进黑暗中。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暗中作崇,凌卿钰打开了那一道暗门,取出了弑神剑的禁谱。
她记得爹曾经对她说过,每一把绝世名剑都有一本禁谱,而这一本禁谱的出现,往往都会让剑的主人失去理智,走火入魔,甚至会造成江湖动乱,弑神剑也不例外。
她捧着这一本泛黄破旧的书本,双手微微颤抖着,心中的一个声音不停告诉她:快放下它。。。弑神剑在她腰间一动不动,似乎像是等待主人对它的裁决。
凌卿钰放回了书,关上暗门,坐在书桌前,借着小灯的火光,看起了一本一本书。逐渐,困意上身,她索性直接趴在书本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诗桐日常检查各个楼阁,发现了睡在藏书阁中的凌卿钰。“大人,您怎么睡在这儿?”诗桐不敢碰凌卿钰,只能在她身边轻声说。其实,在诗桐走进来时,她就已经醒来了。诗桐当做不知道,是因为她不想要太尴尬。
凌卿钰起身,淡然地说道:“昨晚我违反了宵禁,不仅吹笛溜出来,还打开了放禁谱的暗门,下令罚我。”
她看着她,不像是在开玩笑。诗桐扑通一声跪下来,说:“大人,恕属下无权责罚您,若这件事情传出去。。。。对您的影响不好。不是属下怀疑您,而是大人您这样,难免会遭人在后头说闲话。”
“你指的是什么。”
“。。。。。。禁谱。”
哦,原来她指的是这个。这本身是她专门抵制的,可却就在她的思想上,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人心是善的,但它还有另外一面。
善到极致,那便是恶。
凌卿钰起身,摇摇头说道:“诗桐,你相信我吗。”
“诗桐跟随大人多年,大人说什么诗桐都相信。”她回到。“那你就保密,不要传出去。但是,我违反宵禁这件事,是我命令你做的,马上下令,罚我。”
“是!”
第65章恶念
交代完事情后,诗桐马上跑出去了。凌卿钰看了一会她的背影,逐渐走远后,她也出去了。
处罚下来了,凌卿钰跪在卿钰楼前,就像舒长墨那一次一样。
砂眩门。
骆清雪驾着马。身上的斗篷随着风飘动起来,马一路狂奔,直到那个石洞前,侍女上来将马牵下去了,然后,骆清雪身后的两个侍女共同抬着一个木质的黑色匣子,一前一后地走进门。“主人,凌氏生前还未制作完的砂眩剑已经找到了,在设宴的婚房里,还有打碎的没有清理过的杯子,里面的合卺酒中,除了败坏的痕迹,还有一些没有溶解完的不明颗粒,也一并处理之后带了回来。主人,整个旧院都已经查过了,新房也都找遍了,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就连两个人的尸体都没有见着,我们上一次派出了一个侍女过去做探子,接过却在后院的地上看到了尸化水经过多日而残余出来的腐蚀物,是我教的人没错,我推测,下手的人一定是与我教有过交涉的人。”骆清雪推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