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易箫外套里甚至还穿着病号服,身无分文又如何能赔偿。
滕洛炀就是这样,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
易箫被扣在餐厅,他只能选择给滕洛炀打电话,但这样一来,滕洛炀肯定会更加趾高气扬地看不起他吧。
这时,一个清朗的身影拨开人群走到易箫身边,惊讶道:“老师?”
安宁衫替易箫付了赔款后,便坐到了他对面,“老师,我出国比赛回来就在学校看不到您了,我知道那事儿肯定是个误会,但是我找不到你,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易箫摇摇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都过去了。”
安宁衫知道易箫不愿多提,便转问:“老师,您怎么会在这儿,一个人吗?”
“……”
安宁衫一说完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红酒加玫瑰,想必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
但屋内为何一片狼藉?尤其老师一个没带钱和手机的病号还被单独丢下了。
安宁衫试探道:“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吗?”
易箫再次摇摇头。
安宁衫大胆断定:“那是分手了?”
易箫:“……”
安宁衫深吸一口气,拍案而起,“早就觉得那狗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么一天。老师你别为一渣滓伤心,俗话说,只要渣男甩得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他掏出手机就是一波输出,义愤填膺,“老师你放心,我给你介绍更好的。正好我哥还单着,放心吧,我大哥又高又帅又有钱,我以人头担保他是个靠谱的好男人……”
“别。”易箫知道安宁衫的哥哥就是郁宁珩,这段时间他换了手机,郁宁珩都联系不上他,现在他也不想节外生枝,“小安,今天的费用我回去给你转账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安宁衫却对着手机兴奋得跳脚,“老师老师,我哥正好就在楼下吃饭中,缘分呐,天赐好姻缘!”
易箫拗不过安宁衫,愣是被他拽到了楼下的牧马人前,驾驶位上的人一看到他便打开车门下了车,忙迎上来:“易哥?”
“宁珩。”易箫离开滕洛炀那次直接扔了手机,也没来得及通知郁宁珩一声,他觉得有点愧疚。
安宁衫惊讶道:“你,你们认识?”
郁宁珩没理他,为易箫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后问:“易哥,你不住原来的房子了,去哪里?”
“医,医院……”
“医院?”郁宁珩着急地打量他,“你怎么了?”
“没有,你别担心,就是一点伤风。”易箫露出了一个不容置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