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前往机要室。途中,李好问确认了他昨晚在司内看见的那口古井确实是“充电区”。
“就是这份案卷?“
机要室内,屈突宜托起昨夜让李好问饱尝苦头的元凶,疑惑问道。
李好问此刻心有余悸,点了点头,远远瞄了案卷上标注的“甲”字,伸手揉了揉额角太阳穴。
“这就怪了,”屈突宜捧着案卷,前前后后地看着,将纸张翻得哗啦直响,“这份案卷是我写的。”
李好问闻言一惊:写的人没事,反倒是他这读的人昏倒了?
“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屈突宜一边翻看一边回想,“就是一个道士,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件重要且昂贵的法器,便到处炫耀,最后被人打劫,人器两失。我当时将此案定为乙类,但郑司丞有不同的考虑:毕竟凶手和那件法器一直未能找到,所以最终将它定为甲类……”
说到这里,屈突宜想起了什么,忽然转头盯着李好问的手,问:“李郎君,你难道是用打开机关一样的方法,读的这份案卷?”
李好问点点头:他读什么都是用同样的方法。
屈突宜做了然状:“那就不奇怪了。郑司丞可能会在案卷上补充记录一些他察访到的内容或是对此案的重要点评,并且会做一定封印。”
封印?
李好问立即想起了林嫱笔记上提到过的那种,扭曲感官,改变信息的接受方式。
他天然能破解这种封印。
那么破解之后的反应,说明了……
屈突宜看来也想到这一点,肃然道:“郑司丞说过,本司处理的一些诡奇事务,可能无须亲临,只是接触或者知晓,就会遭遇相当大的危险。”
李好问默然。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昨晚固然只是出于好奇,可这好奇的风险也太大了。
良久,他忽然想到一点,赶紧问屈突宜:“那……有没有可能此案与郑司丞遇害有关?”
屈突宜肃然颔首:“有这个可能,但现在郑司丞额外记下的内容被封印,而李郎君你解读时又遭遇了偌大风险。我们事实上无法解开这段内容,不知道这段隐秘是什么。”
李好问忙问:“难道不能重头查起吗?”
话已出口他又后悔了,这个建议再次违背了他“不多说,不多问,不掺和”的三不原则。
但可能内心深处,他还是迫切期盼着能够帮助诡务司,解开郑兴朋这位紧邻离奇身亡的悬案吧?
屈突宜顿时眼神热切,望向李好问:“郎君愿助我等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