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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温楚淮的声音!
傅知越到了嘴边的道歉咽回去,声音冷冽,“你是谁?温楚淮的手机为什么在你这?”
“您不用管我是谁,”那人说,“至少我不会像傅律师这样,把一个病人扔在路边不管。”
“姜修远!”傅知越认出了这个声音,“你为什么跟温楚淮在一起?!温楚淮人呢?让他接电话!”
“他……”
“谁的电话?”
温楚淮的声音隐约从不远处传来,还有些疲倦,但那股冷冷清清的味道,傅知越再熟悉不过。
“你让温楚淮接电话……”
“老师,傅知越的电话。”
傅知越和姜修远几乎同时开口。
另一头安静了两秒。
在自己逐渐紊乱的呼吸声里,傅知越听见那头的温楚淮说了一句——
“挂了吧。”
“温楚淮!”
“嘟——嘟——嘟——”
冰冷的机械音几乎要把傅知越冻上了。
温楚淮……跟姜修远在一起?!
温楚淮把他的指纹从指纹锁里删去,却和姜修远待在一起?!
哪怕生病了,也要和姜修远形影不离?!
温楚淮甚至允许姜修远接他的电话?!
温楚淮……变心就这么快?!
那温楚淮在墓园门口说的那些话算什么?!
片刻之前的歉疚被滔天怒火焚烧殆尽,再睁眼,那双凤眸里尽是阴鸷。
温楚淮……
你……怎么敢……
傅知越又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那头很快接通了。
另一头的人毕恭毕敬,“傅律师,您有什么事?”
“跟医院合作的那个顾问合同,”傅知越薄唇轻启,“作废。”
*
“老师,您醒了……”
姜修远挂了电话,把温楚淮的手机随手揣进口袋里,想要过来扶温楚淮。
“没事,”温楚淮躲开了姜修远的手,手腕刚一动,皮肤就有一阵被牵拉的感觉。
抬头一看,顶上悬着一个吊瓶,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漏液。
再低头一看,出门时穿的大衣也已经换成了医院的病号服。
“这是怎么回事?”
“李主任说您这次高烧引发了胃部的炎症,加上雨天出门,又淋了雨,怕再拖延下去控制不住,所以给您输点消炎药。”
姜修远调慢了点滴流速,“每天三瓶。这是第二瓶。这段时间病人多,没有多余的病床,所以让您来办公室输液,您是不是躺累了,我扶您起来坐坐。”
“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