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吴有才仍旧没回,魏圆圆两口子回到卧室,记下最近的花销做到心里有数。大笔的进账有卖人参和卖红薯的,再加上录入大灰熊的,以及陈员外给叶清云的赔偿,除去各项花销,还剩两万三千一十两。
魏圆圆算出了花销总额,皱着眉头道。“咱们这一路花销毫无节制,一算下来是真的吓人,除去买宅子不算,特别是成衣的价格,以及进城费用就占了大头。”
叶清云淡淡笑着道,“那你得去书斋逛逛,这书籍在古代那才是奢侈品,今儿个我就大开眼界了。给几个郎买的笔墨纸砚,单纸张买的便夷也得一文钱一张呢,你想想这些孩子初学得多费纸张。再看这手抄的百家姓千字文,当初这原主累死累活手抄得,卖出去才得一两不到,书斋里卖五六两一本。”
魏圆圆不禁啧舌,几个孩子还在启蒙时期,这不知还得费多少银子。如果孩子们读得好的,还得送去学院拜师学礼,还得给几个男娃置办宅子,还有女儿的嫁妆,桩桩件件都是花销。
“那咱得悠着点使,在古代嫁女儿那可是得厚嫁的,可跟咱们现代是不一样的。”
叶清云百思不得其解。“还有这么一回事?”
“你知道苏辙吗?”魏圆圆望着他道。
“我知道哪个写诗苏轼,但是不知道苏辙,这和嫁女儿有联系吗?”叶清云捧起茶杯喝了口茶,好奇道。
“咋没关系呢,苏辙为了给女儿置办嫁妆,特意卖了自个的肥田,就是为了凑九千四百贯钱嫁女,还自嘲道自己是破家嫁女。”
“九千四百贯换算成银子那是九千四百两,咱家门户的犯不着。”叶清云老实巴交道。
“就是给你普及一下,你心里有个底。今儿个你回来时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么和我。”魏圆圆望着他问道。
叶清云轻拍脑门,哎了声。“差点把这茬给搞忘记了,今儿个吴有才不是出门去了,我看到他进了县衙,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怪的晌午都没回来吃饭,不过他去县衙干什么去了?”魏圆圆疑惑不解。
“吴有才指定有事瞒着咱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那咱们还是得提防着点,这人滑手的很。”魏圆圆语重心长。
次日一早空雾蒙蒙的,依旧下着雪,大郎听巷子里吵杂声四起,推开宅子大门想看看发生什么,却见邻居家的两口子抱着孩子,神色慌张的往南街跑去,对门看热闹的讨论道。
“郭看来是熬不过今日了。”对门的婆子叹气道。
“昨儿个下午大的娃不是才病死了吗?怎么今儿个的也高热了?”年轻的妇人神色紧张的问道。
“就是大的娃传染给的,怕是两个娃都得没有了,郭强两口子就两个娃,这两娃都没有了,该是要了两口子的命了。”
“婶子,我瞧着不太寻常呀,城外流民也病死不少,昨儿个还闹着要进城看诊,都和守城的官兵打起来了。”
“你这么一,郭强两娃就是去城郊外,探亲回来后就病下了,也就前两的事情。我看着这高热呕吐的,还真像几年前的瘟疫那模样。”对面婆子完后面如菜色。
大郎不敢再听嘴将宅门关好,快步跑向东卧室见门紧闭着,他徘徊了片刻,走上前轻轻叩门压低声音道。“娘,出事了。”
叶清云耳尖的听见出事二字,其实他很早便醒来了,只是气太冷,不想吵醒魏圆圆才一直未起。他心翼翼的起身,随手拿了件外衣披着出门。
大郎见是叶清云出来,面上有些讪讪的,喊不出爹就一直支支吾吾的。
叶清云吹着冷风冷着面,双目盯着大郎,心情极为郁闷。“吧,出什么事?”
“隔壁郭家出事了,两个孩子昨儿个就高热了,的没挺过去死了,刚刚郭家两口子带着的跑出去了。隔壁婶子这高热像是得了瘟疫。”完一脸的不自在,生怕叶清云发现他没喊人。
“喊上你二叔和周阳两兄弟,全部人都带好你娘做的面罩,你们在宅子四周都撒上石灰,特别是宅子大门口多撒些。”
大郎应下转身准备走人,听见叶清云幽幽的低声道。“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没人发现,你要是不愿意喊爹,那就带着你媳妇,两口子一起给我滚出去,谁也别想护着你们两口子。”
大郎呆呆的转头,识时务者为俊杰,笑的干巴巴,嘴却爽快的喊了声。“爹。”
叶清云白了大郎一眼,转身走进屋内,见魏圆圆醒来了,坐在炕上发愣,叶清云也不再睡了,用铁锅烧热水洗漱。
“大郎刚刚了什么?”
“瘟疫来了,城里得乱了。”叶清云双手用力拧干毛巾,伸长了手递给她。
魏圆圆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听到出城里要乱了,还是觉得不安。见叶清云一大早的面色不佳,好奇的问。
“咋了,一大早的心情就不好。”
“大郎刚刚和我话,支支吾吾的就是不喊我爹,我也懒得惯着他,逼着他喊了。”
魏圆圆觉得好笑。“他喊了没?”
“可鸡贼了麻溜的喊了,要早知道威逼有效,我都不带犹豫的。”
大郎声音再次传来,随之房门被敲的砰砰作响,声音里都是慌张。“爹、娘、有官差来咱家了。”
叶清云哼了声,算是看明白了,有事要人出去顶着那就是喊他爹,没事支支吾吾的打不出一个屁。
“门砸烂了,你出去给我买一新的回来,一点事就沉不住气。”叶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