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军在阻击中现,此次美军进攻表现出一些新特点。
每日开始攻击时,先以侦察机在阵地上空低飞盘旋,为空、炮火力指示目标,继以排炮射击,飞机轰炸扫射,投燃烧弹并施放烟幕,掩护步兵运动至阵地前山沟死角内,再以坦克掩护少量步兵前进,作试探性攻击;遭打击后,再重新进行炮击、轰炸、扫射,如此反复,以暴露防御阵地上的火器位置,用火力加以摧毁,最后起猛攻。
攻击均在白天实施,每日o时左右起,时至时最为猛烈;若不能得逞,黄昏时缩回攻击出位置构筑工事,防备夜间反击。
面对这样的敌人,第o军防御中面临两大威胁:
一是敌炮兵、航空兵的猛烈火力毁伤;二是敌坦克在阵前肆无忌惮的活动。
由于天寒地冻且缺乏作业工具,防御工事构筑十分困难,只能在雪堆上浇水,冻成冰块后堆砌成工事,抗毁性很差。花费一夜工夫堆成的工事,敌人个小时炮击就能将其全部摧毁。当敌起攻击时,防御部队只能在失去工事依托的条件下与之对抗,往往遭受很大伤亡。
此外,由于缺乏反坦克手段,敌人坦克敢于径直开到志愿军阵地前活动,往往面向志愿军防御阵地一线排开,形成一个弧形半包围圈,以坦克炮实施抵近射击,或从防御间隙渗透,实施侧后攻击。
伴随坦克在阵前活动的还有-半履带式四联装自行高射机枪,对防御部队的危害程度不亚于坦克。
据有关战史记载,美军对修理山o高地的一次攻击,坦克群抵近射击的火力构成是:以o门o毫米坦克炮瞄准山顶附近的机枪枪眼射击,以o挺车载机枪和组四联装自行高射机枪(共挺)对正斜面的堑壕射击。射击方法是:给每个坦克排(各辆坦克,共门坦克炮、o挺车载机枪)规定一个射击扇面,各扇面之间的间隙由四联装自行高射机枪火力予以补充。一天之内,仅组四联装自行高射机枪就射了万毫米子弹。
在这样的火力威胁下,第o军部队阻击作战付出了很大代价。
月日电称:“敌自日开始以大量飞机、坦克、大炮向我o军及军师攻击,占我野战工事约七公里。我仅有步兵武器及少数山炮,且在弹药不足的情况下坚持抵抗。因敌火力猛烈,我伤亡相当大。”
月日电称:“美第一、第九军及英、土、希部队和伪一、六师沿南汉江西岸至水原线向北猛犯,我o军及军师、军师共计伤亡约ooo人,敌人伤亡亦有ooo人以上。
月日电称:“o军及军师伤亡过半(军师亦不少),难以支持现有阵地,力争支持至日晚。”
第o军部队在汉江以南一线的阻击作战,为仓促转入防御的志愿军各部提供了重要借鉴。根据第o军的阻击经验,志司于月日下达战术指示,指出:
进行阵地防御,必须做好工事,采取疏散的纵深的兵力配备(每一阵地只以少数兵力加强轻武器进行防守),才能减少伤亡,保持防御的稳定性;必须以短促、突然、猛烈的火力,配合阵前反冲击,才能有效地阻止敌人的进攻;
必须做好对敌实施反击的充分准备,较大的反击必须于夜间进行,才能收到大的效果。指示还特别强调:防御时不能死守一地,在争取到一定时间或无力防守时,应主动地转移阵地,并尽力坚持夜间转移,以减少伤亡。
月日,志司通电表扬第o军:“你们在连续多日的激战中顽强坚守阵地,反复进行争夺,充分展现了崇高的国际主义和爱国主义精神。你们的英勇表现极大鼓舞了全军,尤其是师,堪称全军学习的榜样。现予以通令表扬。同时,我们已命令三分部迅将弹药前送,望你们继续坚守阵地,灵活组织反突击。只要阻止敌人推进,争取到战役准备时间,第四次战役的胜利便可确保。”
以彭德怀、邓华、金雄、朴一禹名义,向志愿军各军、人民军各军团,通令表扬了第团连、第团连、第团。通令说:“以上三个部队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是值得全军学习的,特通令表扬。”
到月初,第o军前线部队已难以继续坚守原有阵地。
月日,阻击战仍在激烈进行时,金日成前往志愿军总部了解战况。志司告诉他,第o军伤亡惨重,目前还能作战的部队只剩下大约个营。当时,志愿军一个军通常编有个建制步兵营,这表明该军已损失过三分之二的战斗力。
月日点o分,志司同时出了两封电报。
一封电报给第军及韩先楚、邓华,命令第军在侧翼支援并配合第o军作战。电报中强调:如果敌军对第o军展开猛烈攻击时,你们可根据实际情况派出小股部队侧击敌人,以缓解敌军对第o军的压力。夜间派遣小部队积极渗透,进行袭扰,埋设地雷,破坏敌军的白天进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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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份电报给人民军第军团以及第o军和韩先楚,指示:
第军团接替第o军部分阵地。电报中称:为保持汉城南岸的阵地,牵制敌人主力行动,以便我军主力在预定地区起进攻。
第o军已连续作战十昼夜,战力大幅削弱,正面过宽,无法继续承担纵深布防任务。为缩短第o军防线并增强纵深防御力量,决定将军浦场、果川、南泰岭公路(含)及其以西的区域交由第军团接防。请接电后迅派遣干部与第o军接洽,了解具体情况并进行地形侦察,最好今晚完成,最迟于明晚(五日)前全部接防。
根据此电令,人民军第军团接管了第o军所防守的西段公里正面防线的防御任务。
月日、日,汉江以南的战斗愈激烈。美军第师、第师及土耳其旅集中力量猛烈进攻第o军和朝鲜人民军第军团的防线,每天出动坦克oo至oo辆,飞机数十架至上百架,疯狂轰炸中朝军队阵地,使之化为一片火海,以掩护地面部队轮番冲击。
尽管工事几乎被完全摧毁,志愿军和人民军仍顽强抵抗,反复争夺阵地,弹药耗尽后与敌人展开惨烈的肉搏战,战况极为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