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差,又知往后是个怎样的天地?
两人虽然将人追到,可是男人带走的头发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素鹤以搜地之法,遍搜方圆百里,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对方算准了他们会追来,早在男人脱离周乙范围时,便已经驱使蛊虫离开。
而他们,则是中计了。
男人显然是忘忧放出来饵,料准他们必会想到闺中方面,定然会追上男人。男人不明真相,只会带着所谓鳞锦儿头发一路向前赶。
等他们追上,男人便会与他们纠缠,从而给蛊虫争取更多的时间。再等他们察觉出其中问题,蛊虫已经不知去往何方。
他们要截要留,都是大海捞针。
素鹤不善安慰人,拍拍勇王的肩膀,让他看开些。
既然拦不住,也只能回头把防范做好,以应即来的风雨。
而蛊虫自男人身上离开后,便没入草丛。一路都是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钻,有惊无险的回到寂寞台。
暗牢里,虫子推了常帶子肩头一把,让其继续收拾陆飞,他的小东西回来了,得出去看看。
常帶子点头,回眸继续注释陆飞:“还是不肯改变主意?”
陆飞两眼已经没有焦距,这段时间来自识海的攻击,灵魂的折磨,已经让他辨不清眼前的一切。
只能凭着本能去感知,道:“妄想,陆某就是魂飞魄散也不会替你们卖命,助纣为虐。”
“好,好胆识,好骨气。”常帶子边说边击掌,一句话让他说的不紧不慢,愣是平添许多寒意。
他眼中的陆飞,其实并不好。魂体时时都有溃散的可能,不过不妨事。落在他们,除非答应他们的要求。不然,想死也难。
陆飞现在便是这么个境地,三邪让他倒戈替他们卖命。但他坚决不肯,且亲眼目睹门人和莫林的遇害。
这种背叛宗门,欺师灭友的行径他怎么做的出来?
然他不做,自然就是看他命硬还是骨头硬?两者,总是要灭掉一个。
陆飞并不想和常帶子说话,讲穿了,他只想死。如果不能报仇,那就让他死,至少可以尽忠义。
好过像现在,日日的折磨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常帶子也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催了地狱之花加紧撕咬,将这种连神识都可以轻易摧残的毒素加大剂量。
将过去的方式改成时时不得歇,他就不信这人还真是铁打的?
虫子自外面收了他的小东西,进来就看见常帶子下了狠手,道:“悠着点,万一弄死,小心红妹和你拼命,这人她有大用。”
“哟?这会儿红妹?”常帶子按下石壁机关,厚重的石门把陆飞困在里面,声声参加愈发凄厉,有时竟能震的尘土簌簌扑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忘忧传了消息回来。”虫子耳根一热,这常帶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反正不管别人怎么看,红寡妇这人他就是看上了,怎么着?
常帶子把头一低,陪他走向通道。怎么着?这种事他们能怎么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好烂锅配锅盖。
道:“都说了什么?”
“照红妆那个女人狡猾的紧,她哪里看不出这背后的好处?”这女人打当年主动找上他们的时候,他就知道此女往后必定也是个拨弄风云的好手。
“倒也是。”常帶子颔首,道:“红寡妇知道吗?”
“我得到消息,就到暗牢找你。还没来的及去,一起,也好商量。”虫子道。
“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