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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克打开盒子,把里面包装精美的糖果分了起来:“这个紫色的给希儿姐姐,绿色的给娜塔莎姐姐,蓝色的给桑博叔叔……”
她哒哒的分完一圈,转头看见那个奇怪的大叔有些情绪低落,略微扭捏了一下,又走回布鲁斯韦恩的面前:
“这个黑色的给你,不要难过了。”她认真的看着布鲁斯韦恩,亮晶晶的黄色眼睛里清澈又干净,那是生长在爱的环境里才会有的眼神。
布鲁斯韦恩看着手里小小的用黑色包装纸包住的巧克力,丧子的痛苦远没有曾经那么痛彻心扉,但依旧如同陈年的旧伤,在他每一个粗心大意的时刻彰显存在感,密密麻麻的窒息感梗在心头,每次思绪被其他人的话拉回就像溺水的人浮出海面。
“谢谢你,虎克。”他的眼神哀伤,就像在透过虎克看什么回不来的人。
因为这一点小插曲,场面又重新僵硬起来,娜塔莎很熟悉那种眼神,无论是作为旁观者还是当事人,她都见过这种神情,那是亲人离世的眼神。
“虎克,去找尤里安他们玩吧。”娜塔莎将虎克叫了回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
虎克不太懂这种气氛,但她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场面的变化:“好吧,再见,娜塔莎姐姐,希儿姐姐,桑博叔叔,还有坏蛋大叔。”
一个地火的成员走了过来,将虎克带离这里。
“韦恩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你也是有亲人离世吗?”娜塔莎问,她的发丝垂落,遮掩着她有些落寞的神情。
布鲁斯韦恩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如果贝洛伯格的消息再灵通些,就会知道我的养子死在了不久前的一场事故之中,我至今无法释怀他的离去,有时候我不禁会思考,如果我当初没有收养他,他是不是就不会遭此厄运?”
“不必如此,韦恩先生,”娜塔莎摇头,“您愿意为了您的孩子深入地下探寻真相,我相信您也一定会愿意代替他承受苦难。我们都无法改变结局,但我们可以带着他们的那份心愿好好的活下去。”
“娜塔莎……”希儿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同时又为自己的笨嘴拙舌感到挫败,如果是布洛妮娅在这里,一定可以好好安慰娜塔莎吧。
“好了好了,把气氛搞得这么悲伤干嘛?我们贝洛伯格好不容易才解决了冰雪,如今又要让你们哭回来了。”桑博见势不妙,只好跳出来打圆场。
“你这家伙,什么叫哭回来,难道连悲伤都不行吗?”希儿下意识的怼了一下,总算把气氛回热了些。
在意识空间掌控一切的玩家戳了戳系统:“哎,你说蝙蝠侠都找老三了,他应该早就走出来了啊?”
系统:“悲伤是真的,借着这件事拉近关系估计也是有的帕。”
“虎克确实让蝙蝠侠想到了杰森,但他这么能掌控自身情绪的人居然会流露出这么多的感情,本身也是一种手段,人类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吧。”玩家叹息着,只能再骂几遍DC编剧解解恨。
至于杰森其实在仙舟罗浮活蹦乱跳这件事,玩家一个字都没提,甚至振振有词:他蝙蝠侠那么多儿子分我一个怎么了,而且只是打几年工又不是不还回去,总比他刚从拉萨路池出来就看见老爹又找了个新儿子好得多。
“我认输我认输,这位韦恩先生,咱们也就别干站在这里了,让我带你去参观参观。”桑博做了一个法国军礼。
“韦恩先生,希望您能用自己的眼睛看清真相,贝洛伯格的人民已经不能再承担更多无谓的苦难了,我们要把明天留给希望。”把思想从失踪的养兄瓦赫身上抽离的娜塔莎也不再沉溺,她再次嘱咐后便离开了这里。
“哼,好好看看我们的一切吧,孤胆英雄。”希儿戴上一个安全帽,继续回去指挥工地秩序,这项工程很庞大,却也是贝洛伯格人民的希望。
“好,桑博先生。”布鲁斯韦恩终于如愿,踏入了这个一直被隐匿起来的建筑工地。
长久以来,布鲁斯心里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雅利洛人民究竟是秉承着什么样的信念,在无望的风雪中坚守了整整半个世纪。
他盗取过fbl的秘密资料,查找过上个世纪的旧报纸,试图寻找当年从那场事变中逃出来的幸存者,但最终一无所获。贝洛伯格如同被上帝封禁,就连天上的卫星都不能窥探分毫。
所有人都以为雅利洛人早就死绝了,这场震惊世界的灾难也成为了纳粹罪行中最罄竹难书的一笔,直到贝洛伯格开放之前,美国联邦政府依旧在按时纪念贝洛伯格的覆灭。
Fbl的档案里有过说明,这场风暴来的几乎不受自然因素的任何影响,它们只是固执的存在,并冻死所有试图进入的人群。
太不科学,太过奇诡,尽管这场灾难的过失在国际社会早已盖棺定论,但总有宗教的狂热信徒认为这是雅利洛人民自己招致的天谴,他们认为贝洛伯格的人民都被恶魔侵蚀,所以上帝才会如此惩罚这里。
这些言论在贝洛伯格被冰封的前几年还很有市场,甚至一度成为了社会的主流观点,但是贝洛伯格被冰封的太久了,半个世纪的时间让一切都沉寂了下来,他们错过了互联网的兴起和传播,堪堪赶上了新时代的余晖。
而在这个时间点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的贝洛伯格究竟是来加速美国的下坠,还是带来改变的契机?他们度过漫长的冬天依靠的是魔鬼还是天使?
蝙蝠侠改变不了哥谭,他只能尽力支撑着那座城市不会下坠,但他的肩膀再宽阔也改变不了整个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