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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你的话了,晴明。”博雅突然说。
“恩?”
“虽然死亡很不幸,但小武是怀着为了哥哥的心愿死的,总比他知道真相之后要好……”
博雅说着,渐渐愤怒起来。
他是个性格直爽的老实人,因此立刻将心中的愤怒说出来。
“为什么对自己的弟弟做这种事呢!”
“是人的‘欲念’啊,博雅。”
博雅一口气喝掉杯中酒,又再度斟满。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心’。‘欲’由心生,‘咒’由心生,这才是人阿。”
晴明仿佛感慨般说。
“‘咒’又驱使‘人’,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形成这个世界。”
“总觉得你今天说的似乎听懂了。”博雅闷闷地说。
“那是因为你的‘心’有所共鸣。”
晴明将手放在博雅肩头,轻声说。
“博雅……因果相依,这就是‘咒’的奇妙之处。事情若不是如此,你又如何遇到小武呢?”
“……被你一说,忽然觉得没有那么伤心了。”
博雅将手交叠放在晴明的手上,认真地说:“这件事……幸亏有你呢,晴明。”
晴明仿佛早就知道般,会心而笑。
“将小武留在这里吧。”
“我正打算这么做。”晴明说。
“……还有,不要将真相告诉他吧?”
“心中所信才为真,博雅。小武早已经选择了‘真相’。那时恐怕是有所察觉,他才肯被瓷瓶的灵束缚吧。”
“……那样最好不过。”
博雅低声说。
夜啼(七)(完)
七
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七日。
那瓷瓶再也没有出现奇怪的事。
皇上也似乎一下子对瓷器失去兴趣。
靛青便静静立于房间的一隅,除了比试胆量的官吏,鲜有人接近。
而位于土御门小路上的晴明宅邸中的情景,却正与此相反。
“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