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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站到小岛边,朝着对岸的骁骑营军士厉声高喝:“哀家在此!汝等为何无故放火烧园?难道是要造反么?”
古尔泰见到太后,骁骑营的大部分军士也认识的太后,不敢造次,齐齐跪下:“臣等不知太后在此,请太后恕罪!”
太后冷笑了一声,高声道:“皇上在哪里?让他出来,哀家倒要问问,天下有他这样当儿子的么?”
骁骑营的军士都是满人和蒙古人组成,无人敢去答太后的话,古尔泰低声吩咐一旁的士兵:“快去将荣亲王找来!”
古尔泰心想:等到五阿哥来了,皇族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皇上也怪罪不到我身上,就是反悔,也只找五阿哥便是!
朱厚照正带着自己府中的两三百亲兵在与圆明园的护军厮杀,朱厚照轻易的摆平了抵抗的几十名圆明园护军,正准备撤走,却之间远处奔来一骑,却是骁骑营的传令先锋:“荣亲王,太后……太后在园中,要您过去!”
朱厚照当然也不想去见太后,他名义上还是太后的孙子呢!乾隆想要杀太后都不敢露脸,难道自己就是个傻的?
想到此处,他开口训斥:“胡说八道!太后好好的在慈宁宫,怎么会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军心,该杀!”
一语未了,便又见一传令亲兵疾驰而来:“王爷,古尔泰佐领说,太后在此,不敢造次,如果荣亲王不去,只有将太后护送回宫了!”
朱厚照无奈,心想这恶人,看来不当不行了啊!
他调转马头,带着自己的亲兵,朝着含经殿奔去。
等到他疾奔到岸边的时候,只看见乌压压的跪了一群人,太后一手扶着和亲王弘昼,一手高高举着一只铁盒,正从含经殿外的一条石堤上缓缓的走过,十八名太监在前,十八名太监在后,太后一面走,一面高喝:“哀家手中是先帝的遗命,谁敢不让道?就是对先帝不敬,当罪诛九族!”
朱厚照赶到跟前,跳下马来,站在岸边高声道:“老佛爷,你要去哪里?”
太后见到朱厚照在此,这才猛然醒悟,原来朱厚照早就和乾隆一个鼻孔出气了!她心中只恨当日没有趁着令妃腹中小皇子一事将朱厚照杀了,留下今日祸患。
太后脚步不停,对着朱厚照声色俱厉:“永琪!你见了哀家,为什么不行礼?难道是想要做出不忠不孝的事情来么?”
朱厚照放眼一看,四周皆是满蒙骑兵,太后虽不怎么搭理朝政,却余威犹在,自己是个三天前才接手的亲王,此刻乾隆又不在,如果一但下令让这些士兵杀了太后,这些士兵很难说会不会听自己的话。
朱厚照心中暗恨,却也无法,他自己的亲兵此刻都已经跪在地上,不敢对太后丝毫不敬,朱厚照无奈,只得道:“老佛爷说哪里话?永琪不敢造次!”
太后冷笑一声,一双眼睛朝着朱厚照身上射过来,阴森森的说道:“哀家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日哀家真应该处置了你!你的阿玛呢?他不敢来见哀家了吗?”
朱厚照道:“皇上今天身体不适,改日定然去探望老佛爷!”
太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高高的举着雍正的遗命,一步步的走向岸边来。
此刻湖边火把通亮,四周烈焰蒸腾,草木灰飞扬在空中,将湖面照的火光艳艳,含经殿周围一片寂静,远处的厮杀声却隐隐的传来,更显得此处静中肃杀。
在太后身前开路的十八名太监已经到了岸边,骁骑营的佐领古尔泰就在岸边,既不敢退,也不敢不退,两边相持不下,太后冷笑:“古尔泰,你这个狗奴才,是要拦住哀家的去路吗?还是想要拦住先帝的去路?”
古尔泰见朱厚照都不表态,心中一横,低头道:“臣不敢!”一挥手,围住含经殿的士兵都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太后嘿嘿的笑了一声,正欲提步前行,却听见不远处,一阵马蹄声得得而来,马蹄声急,来的也快,太后身前的十八名太监尚未全部下堤,那马蹄声已到跟前。
朱厚照猛然扭头,来的却是陈家洛等红花会豪杰,足足有一百多人,各个手持兵器,陈家洛带着众人赶到跟前,徐天宏大叫:“兄弟们,那老太婆就是鞑子太后,杀了她!”
徐天宏声音未落,便又无数铁菩提,金钱镖,袖箭等暗器朝着太后射去。
太后大喝:“狗奴才要反了吗?这是先帝遗命,你们也敢……”
一语未了,太后身上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噗通一声,栽倒在了湖中,手中还死死的握着那个有着雍正遗命的铁盒!
皇后癫狂
皇后癫狂
古尔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朱厚照连忙大喊:“是红花会的反贼!捉拿反贼!”
古尔泰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命骁骑营的军士迎敌。骁骑营的军士刚刚还跪在地上,此刻慌忙起身,要跨马去追,已然是来不及了。
陈家洛所率领的红花会豪杰都是好手,顷刻间便刺倒两三名冲上来的骑兵。陈家洛帮朱厚照杀了太后,目的已经达到,便率着众人朝着四处燃火的地方奔去。
红花会豪杰各个都不惧生死,勒马一跳,便跳入了火中,穿过烈焰,长驱而去,骁骑营的士兵常年守卫京城,未经历过任何战事,不敢同红花会的人那样不要命冲入火海,便齐齐张弓。朱厚照见状不妙,大喊:“不要放箭,抓活的!”
朱厚照故意大喊大叫,瞎乱指挥,一会说要抓活的不能放箭,一会儿又说要派外围兵力围剿,弄得骁骑营晕头转向又不敢当面违抗,瞎指挥的上司加上贪生怕死的下属,陈家洛等人轻松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