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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喜欢女子着红衣,但更爱看她们痛苦地死去。”
那贵人吓得崴了脚,脸色惨白地跌在地上。
从此,再没人敢犯这个忌讳。
李有福从回忆里抽身,收敛了眼底复杂的情绪,朝着明姝行了一礼:“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虞甜展颜一笑,客气地点头:“李公公请起。”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食盒,眼睫微颤,“本宫亲手做了些吃食,不知陛下这会儿可方便见本宫?”
她其实没抱什么希望,也做好了两手准备。
毕竟据她所打听来的消息,今夜是个特殊的日子,每年的这一天,傅凛知都会宿在摘星楼。
而摘星楼,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禁地,没有傅凛知的允许,无人敢靠近半步。
虞甜来的这一路也做好了被拦下的准备,哪知走到了这里,都没有人过来拦她,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她并没有把握自己会是那个例外,因此她还留了一手,大不了待会儿装晕,她进不去,让傅凛知出来不就得了?
李有福望着虞甜进退有度的模样,心里添了几分好感,他微微侧开身子,含笑望着她:“陛下就在里面,娘娘请自便。”
这副态度倒是搞得虞甜结结实实一愣。
这么容易就进去了?
虞甜眼里掠过一抹迷惑,她试探地往前迈了一小步:“那本宫就,进去了?”
李有福见状不由失笑:“娘娘请。”
虞甜踏进摘星楼的那一刻面色仍有些恍然,来的路上做的心理建设仿佛做了个寂寞。
她抿了抿唇,捏着食盒的手紧了紧,打量着四周,谨慎地迈出步子。
本来以为要找上一会儿工夫,却在看到窗边的人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开口:
“陛……陛下。”
傅凛知早在有人踏入这座楼时便察觉到了,他眼底浮现过戾气,心头涌动着的暴躁一触即发,他安静等待着这胆大包天的人自投罗网,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险些失态。
女子红衣灵动,举手投足顾盼神飞,小心地四处探头探脑,正是他魂牵梦萦的模样。
她对上他的眼神的时候似乎惊了一下,很快强作镇定:“陛,陛下。”
傅凛知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她不会这样叫他。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肆无忌惮的。
叫他阿凛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又带着点娇纵意味。
乃至于把匕首刺入他胸口时,也是温柔又多情。
她冲着他笑,满眼都是泪。
“对不起呀,阿凛。”
……
他蓦地回神,浑身发冷,眼底一点点爬满猩红的怒意:“谁让你穿这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