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文人还真不简单,先不这字写的有多漂亮了,就单单这文采,那一个个的引经据典,辞藻华丽,就光弹劾魏忠贤的奏折,朱由检看了也得有好几十了,魏忠贤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一遍了,但就是一个脏字都没有,还不带重样的。
王承恩缓步走到朱由检的近前,俯身道:“万岁爷,魏忠贤来了,听还是骑驴来的。”
“骑驴来的,”朱由检放下手里的奏折,“这魏公公看来是急眼了呀,什么招都使啊。”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太监进来禀报,“万岁爷,魏忠贤魏公公求见。”
“让他进来。”
“是。”
魏忠贤刚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奴婢魏忠贤,参见陛下。”
朱由检一见魏忠贤,笑着道:“呦呵,九千岁来了。”
魏忠贤听了这话,好似寒风刺骨,后脊背发凉,“奴婢不敢,这都是外面人瞎叫的,奴婢万死也不敢叫九千岁呀。”
着,魏忠贤又重重的叩了一首。
“哎,话不能这么,既然外面那些人都这么称呼你,那就明你很得人心嘛。”
“再了,这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世人皆称帝王为万岁,可人活一世,也不过百年罢了。”
“九千岁,挺好的,不用谦虚,先叫着就是了。”
魏忠贤浑身战栗,虽然朱由检话之时,语气和缓,没有丝毫的不悦,但是,魏忠贤能深深的感受到其中的耐人寻味。
“陛下,奴婢绝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啊,望陛下明察。”
边,魏忠贤边叩首。
朱由检拿起一本奏折,是嘉兴贡生钱嘉征写的。
“明察,这个倒是不用这么麻烦,因为有人已经调查过了。”
“这本奏折上写了一些关于你九千岁的一些事情,也不多,就是十条。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正好你也在,咱们一块看看都写了什么。”
“这第一是私篡帝权,就是你仗着子的宠信,擅自使用皇帝的权力,当然了,也不是什么大错,顶多也就是死罪。”
“这第二是污蔑皇后,也就是朕的皇嫂,那可是一国之母啊,姑且也算是个死罪吧。”
“这第三是玩弄兵权,子,兵强马壮者为之,你这九千岁再稍微加上那么一点,也就够了万岁了。”
魏忠贤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很快就浸湿了一片地板。
“奴婢,奴婢,打死奴婢也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啊。”
“哎呀呀,你看看你,别那么紧张呀,下面就该大逆不道了。”
“这第四就是大逆不道,这个就不用解释了,你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估计你全家人都得整整齐齐的一块上路。”
“还有这第五,是克扣藩封,这个,暂且不提。”
“第六是不敬孔子,这个,看你不读书,这一点倒是可以原谅,不过孔子毕竟是圣人,你得注意。”
“这第七是胡乱加封、第八是掩盖边功、第九是劳民伤财、第十是通关节。”
啪的一声,朱由检将奏折扔在了桌子上,“魏忠贤,你自己一,这十条罪状,是真,还是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