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气愤,手上渐渐加大了力气。
“什么!这不可能!”兴路眸子一亮,满脸震惊!
这束意外的神色,自然没有逃开戴正勋犀利的目光,他豁然松开了手,凝眉,吸气,“怎么?你很意外?”
兴路艰难地喘息着,拍着桌子,“太太意外了!她就是千真万确的中了怜毒,毋庸置疑!而且怜毒里面确实有成分,会让她的肌肤失去愈合能力!我可以用我的脑袋向你保证!”
只不过,他隐瞒的,并不是这一点……
戴正勋在屋里走来走去,“那为什么落儿的手指被花扎破了,却可以愈合呢?”
兴路揉着自己喉咙,乖乖,王子那一手,差点掐断他气管,吓人啊。
“这个这个……还真是没法解释……嗯,只有这么一个可能!那就是……给她下毒的人,又给她解了溃烂的毒。”
“那为什么你确定不是给她解了怜毒呢?”戴正勋的思维素来缜密而快速。
“哈哈,根本不可能!怜毒根本无法解!”
戴正勋的脸色,迅速又苍白下来。
还是等于走进了死胡同。
怜毒,没法解。
“你小子,你给我记住,如果在落儿中毒这件事上,你对我有一点隐瞒,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戴正勋临走前指着兴路威胁。
兴路摊开手微笑,“我知道,我懂,我从来不会对殿下隐瞒。对了,殿下,这是给落儿解开不能受孕的解药……”
戴正勋怔了怔……心底万般酸涩涌上来,眼神恍惚了下,“不要了……解开又如何……八个月……孩子都不能成形……”
苍凉的背影消失后,兴路足足呆了五分钟,才揉着自己太阳穴,自责地叹起气来。
对不起,殿下,兴路还是欺骗了你……对不起……
“正勋!那边有一头奶牛!你能够想象吗?这城市里竟然还养着奶牛?哇……那奶牛的咪咪,耷拉那么长哦……”
游落儿兴冲冲地喊叫着,翔子好笑地跟在她后面,阳光下,游落儿那粉白的小脸,白璧无瑕,细润如脂。
八个月……怜毒……
这么惹人疼爱的小丫头,竟然只能活八个月了!
想到这里,戴正勋心底揪得生疼生疼的,迎着游落儿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狠狠的拥抱着她,深深地嗅着她的清香。
真的好怕,她在某一刻,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正勋,正勋……你去看看啊,你想不到的,奶牛的咪咪好丑的……”游落儿不安分地在戴正勋怀里扭着身子,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
后来才发觉拥抱着自己的男人,有点哪里不对头,“你怎么了,正勋?”
戴正勋吸吸鼻子,绝对不可以让游落儿知道自己的病情!
勉强笑了笑,抚摸着游落儿的头发,“下午想去哪里?是回家休息?还是想去我那处城堡?还是去学校?”
游落儿黑黑的瞳仁骨碌转着,嘿嘿一笑,“正勋……我想去农场玩,就是那种很大很辽阔的农场,有羊有牛的农场……”
戴正勋笑,“哦,想接着去研究奶牛的咪咪?甚或延伸到母羊的咪咪?”
“坏蛋!”游落儿打了戴正勋一拳,白瞪他,“我和它们是同性好不好,我才不要研究它们呢,是你们男人喜欢研究吧,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