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把中年朱元璋气到跳脚了,他抱着柱子,手脚并用,因为发福爬了不到两米就滑了下去。
看着十二米高的殿脊和那小畜生洋洋得意的嘴脸。
朱元璋像个大黑熊双手拿着刀就往立柱上劈,一时间木屑飞溅。
原本看傻眼的马皇后,立刻反应过来抱着他骂骂咧咧道:“你去砍你的乾清宫,拿我坤宁宫撒什么气?”
朱元璋原地跳了两下,怒不可遏道:“撒手,咱要找把弓将这逆子射下来。”
马皇后松开他责备道:“你真是气糊涂了,早跑没影了。都当爷爷的人了还成天跟孩子一般见识。”
朱元璋放下刀,累的气喘吁吁道:“他敢嘲笑咱不懂这个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咱打天下坐江山,他上长安街要饭都没人赏他两个铜板。”
“行了行了,你回你的乾清宫,大半夜的该睡觉了。”
朱樉拿着战利品,回家路上正遇到接孩子的太子一家。太子妃常氏是常遇春之女正欲行礼。
“多谢小叔替父亲扶灵。”
朱樉立马虚扶道:“大哥和我同胞兄弟,都是一家人。”
太子朱标比他大一岁,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他真诚道:“吾弟为大明征战多年立下汗马功劳,为兄不知如何感谢。只能在东宫略备薄酒待吾弟上门相聚。”
朱标心里倒不觉得朱樉对常遇春做的事是收买人心,他和常府的姻亲关系仅次于血缘。
“二弟手中玉带,吾觉得有些眼熟啊。”
闻言朱樉把手中皮带扬了扬,炫耀道:“刚从老朱身上扒下来的,要不送给你?”
朱标摆摆手道:“大可不必。”
等朱樉走后,太子妃惊奇道:“妾在闺中常有耳闻,秦王为人放荡不羁。”
太子朱标苦笑道:“吾这二弟天下无敌,从小诸王无不敬畏吾和父亲,惟有他既不怕天也不怕地。”
太子侧妃吕氏一脸忧虑道:“殿下难道不怕秦王觊觎大位吗?”
朱标摇摇头道:“若是二弟有争储之心必然不会流落北方多年。况且他带着大军遁入漠南漠北草原,父皇也奈何不了他。”
“他能回来,说明其人光明磊落。”
朱樉一个人漫步在宫城里,和守卫宫门的大舅哥打了个招呼溜了出去。
他现在是成年的皇子,马皇后已经不再管束他了,马三宝将他的铜辇停在宫门。
朱元璋赐他一个规制与储君一样的马车,在外面需要避讳,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越不坐越显得心虚。
他这么多年一直轻装简行,府中伺候的宫女太监寥寥数十人,和其他动辄数千人乃至上万人的王府形成鲜明对比。
放心大胆的坐上马车,坐着御者位置的马三宝转头问道:“爷,我们现在打道回府吗?”
想起府中还有俩吃人的妖精,他今天是指定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