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卿久带着三人越过一块风化的界碑之时。
面前的一切都开始变了,几乎是眨眼之间,破落残败的断壁残垣一朝摇身一变成了商铺林立,小贩叫卖的繁华街镇,而煞白的天也悄然变成了黑夜。
沈卿久“”还真是见鬼了。
时宴也是一怔愣,忽地想起了什么,“师尊,我们这是进入了鬼魂留下来的幻境么”
算是吧,进入了他死了之后的执念之所。
叹了口气,“唉,罢了,也是我自己的问题,跟紧我。”这儿着一副人家乐派,但是危机往往都是掩藏在不经意之处,就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黑暗中蛰伏着的野兽就会扑出来露出狰狞的獠牙,刺破你的喉咙。
街镇很是热闹,着到处张灯结彩的样子,沈卿久思索着或许是个什么重要的节日也说不定。
“师尊”一声惊呼。
沈卿久感受到身后暴涨的灵力,忙不迭翻身而起,堪堪躲过着一敌袭。
她警惕的四下查,却没有任何发现,就连路上的行人对她突然做出来的举动都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像是习惯了
好嘛,头疼。
时宴跑过来,扶起沈卿久,一脸凝重,“师尊,吴晓采和霍启都不见了。”
此言一出,沈卿久的脑袋瓜子一个赛两个的大。
完了完了,幻境把他们吃了。
可是着年幼的小徒儿,沈卿久只能故作淡然道“无碍,只是被魇住了,等我破了找个幻境他们就会完好无损的出来了。”末了还补了一句,“莫要担忧,无碍的。”
时宴想说自己一点都不担心,就凭吴晓采那个折腾劲儿,到底是谁倒霉还不一样。可是着沈卿久着眉头紧皱的样子就知晓真正担忧的人是谁了,不由得有些好笑,连声道“知晓了。”
沈卿久这次就开始警惕起来,但是,还真的是半点猫腻都没有发现,这些人怎么都是平平无奇的小老百姓啊,她刚刚路过一个摊子,着怀抱着孩童的妇人跟老板砍价,硬生生把二十枚一根的簪子砍到了八枚铜钱。
啧啧啧,这战斗力跟她妈妈有的一拼啊。
时宴忽地扯她的衣袖,沈卿久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微微侧目靠过去,轻声道“怎么了”
“师尊,你有没有觉得像是过节。”
说到这里,沈卿久才环顾四周,确实,衣着干净,连补丁都是少有的,或多或少的脸上都带着笑。
“像。”
时宴伸出指头微微指向远方,“那是卖灯笼的。”
兔子灯,锦鲤灯,还有圆溜溜的小球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各式各样,争奇斗艳的。
“像是元宵节。”沈卿久猜测,“不过这灯笼也不一定是元宵节才有的啊。”
时宴笑了,月朗星稀,格外圆的月洒下清辉的光,照在时宴脸上,“可是,这衣裳还有街角卖的小吃呢”
倒也是,元宵节位于乍暖还寒的时辰,这时候的人还穿的格外厚实。
二人在街头东张西望的,穿的还是十分轻薄,更何况二人都是个顶个的好相貌,不应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的。
“师尊”
沈卿久脑子一痛,下意识闭上眼睛,眉头紧锁。
再睁眼的时候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阴风阵阵的。
“啪”
有人猛拍她的背,“干嘛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