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石先生,你这……”
张锦面露苦笑。
罪魁祸首的煮石先生不闻不问,只慢悠悠催出一缕浩然之气,将沾湿衣领的酒液渗出,滋溜一口泯入嘴中。
又把酒坛重新泥封,手一晃,硕大酒坛便化作一枚棋子,被他藏入棋盒里。
末了,煮石先生才并指朝松竹林一点,浩然之气运转,青秀碑隐没在松竹之中。
“十息了。”
他哼一声,便挥挥手,捏起一枚棋子继续思虑棋局,头也不抬,再不理会张锦。
张锦无奈,也只能恭敬行个礼,告辞离去。
他原路左拐右转原路返回,穿过重重叠叠的走廊与门户,回到应天书院学子们读书生活的区域。
“张兄?”
“张兄回京了?”
这会儿再有院生跟张锦打招呼,得到的待遇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张锦一概不理,只脚步匆匆,随便寻见一间书房,便问也不问,直接闯入。
房中书桌上正有笔墨纸砚。
张锦操起笔,往还未化开的墨块上一按,浩然之气催动,摄来墨泥,染在笔尖狼毫。
他片刻不停,将笔尖一落,便在纸上飞舞如龙。
写满一张,再换一张。
不一会儿,桌上便多出上千个毫无规则,好似胡乱排列的文字来。
十息不多。
英俊编辑却硬是在十息之内,将青秀碑上打乱的上千字都记在脑海。
这会儿一字不差,默写出来。
默写完,张锦便重新取白纸铺好,一边细细磨墨,一边望着那上千字细细思索。
要将这些字重新组合排序,罗列出真正的青秀碑名单,倒也有些窍门。
青秀碑上的名字,一并有门派出身。
比方说……
张锦目光在几张纸上来回扫视,同时落笔写下:太虚剑派,玉襄儿。
一十四个天宗,定然不会在青秀碑上缺席。
甚至可以说占据大半篇幅。
名字先不提,单单太虚剑派这四字,就从纸上择出三组来。
儒门之人本就消息灵通,更别说四院之首的应天书院。
张锦又是内阁首辅的嫡亲孙子,再加上这几年为渊王奔走,有渊王麾下众多耳目,更是对天下大势知之甚多。
();() 当然,也有不少要猜的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