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丰组织铁炮,向着井伊军车阵一角朝比奈氏泰队命令射击,随着太刀重重劈下,足轻们扣下火绳燃烧的扳机。砰砰砰砰砰一阵白烟环绕,炙热弹丸向着朝比奈氏泰队高速飞去,手持大枪刺挑不断的朝比奈氏泰更是成为铁炮足轻的首要目标,一多半弹丸都冲他射了过去。
朝比奈氏泰急忙躬身,把整个身体压缩进车内,侧耳听见一通沉闷的撞击声,探出头无数弹丸嵌在车上,未能击穿薄薄木楯。
武田信丰同样傻眼,甲胄一枪下去必定穿透,木头车子打不透?
武田军以为井伊军的车只是粮车,这是大错特错的。
那日雨天直虎午息醒来,便叫恭候多时的友野二郎兵卫、组屋又三郎紧急搜刮市面上一切大型可装人的车子,每辆车子全部予以改装,于车子正面竖上木楯或厚木板,外裹泥浆,泥浆外再覆被褥。近藤赐用出发前把被褥全部浸泡湿透,覆盖在车前弓矢弹丸均不能穿透。这便是直虎给胖虎准备的礼物,搁在西边邻居家名叫楯车,不过直虎的是乞丐版。
武田信丰的弹弹出了射朝比奈氏泰的,还有一些射向长枪足轻,这些长枪足轻并非精锐,但也是抽出来的老兵胜在有力气。零星的弹丸打中倒死数人,后面的补上没有引发任何慌张,更多的则是命中沙袋,沙土哗哗外溢。
武田信丰迟疑片刻,想起父亲的荣誉,自己继承的军队和典厩的名号,咬咬牙挥舞太刀,加入进攻朝比奈氏泰队的行列中。
十几分钟后木曾义昌不敌败退,武田信丰跟着败退,白瞎他老爹的兵。
武田信丰的表现有人看在眼里,发出失望又轻蔑的冷哼。
“哼,武田典厩虎父犬子,典厩公怎么生出这么不争气的孩子!”
“山县大人别骂了,典厩可能有典厩的难处,近藤图书的布阵确有古怪的地方。”
天王山上下来的内藤昌丰与从台地上冲下的山県昌景汇合,对井伊军车阵评头论足。
“井伊军的砦再厉害,那也不是砦,只要能有机会,赤备可以击垮近藤图书。”山県昌景眉头紧锁:“但是这个砦的墙垣不是长枪就是铁炮,赤备即使跃进,枪阵下讨不了好。唯一的进攻目标是敌方大手门,但是这个大手门…………”
();() “山县大人的顾虑在下明白,但没有时间去但是了。”内藤昌丰道:“就由在下率上州兵势正面强攻,山县大人趁机上吧。”
“秋豆麻袋!山县大人,内藤大人,请让在下上吧!兄弟大人带来的羞耻,请让在下来洗刷!”武田信丰之弟望月信雅请令道。
山県昌景审视对方。
“山县大人,末将愿陪望月大人同去!”
“父亲大人,孩儿愿意协助望月大人!”
三枝守友、山县昌次一齐请战,山県昌景点头。
“期待望月大人的兵法。”
当即三将各归队里,哇吼哇吼的直冲“大手门”。
高木定春等人等待的如饥似渴。
“呦西,终于来照顾我们了。”
“小鬼头,对方是3000人,怕不怕?”
山路正国呲着牙道:“倒要看看甲信的武士能有多厉害!”
大石次郎兵卫亮出刀:“纳言大人,比比谁讨取的甲信武士多?”
“哈哈,这些小鱼虾都是大石大人的,老夫的目标是山县三郎兵卫、内藤修理亮等人的首级!”
“哈哈,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