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变了。
“轰隆!”
只听见几发火炮齐射,同时甚至还有鱼雷发射而出,这艘载着夏目幸兵卫无穷无尽希望的船甚至都没有靠近大明水师,便已经被轰炸成了碎片,成为了在海洋中漂泊的一片渣滓。
而在中山武宁王舰上,骆安跨刀而立,好不威风自在,毫不犹豫的指挥道:“承鹤字阵,包过去,休要走了‘首领’,定要把倭寇杀的胆寒!”
旗手迅速领命,开始做出指令,围绕在‘中山武宁王舰’身边的几艘军舰,立马开始呈包围之姿,朝着那逃走的数艘船围了过去,不给他们一点活路。
“杀!”
……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一切都烟消云散。
来自明朝的大商人刘某伏诛,一干人等俘虏二百余人,其中真倭三人,假倭一百余人,其余四五十人则是来自爪哇、朝鲜、安南等地,组成十分复杂。
这些倭寇,要被带回国内,坐上‘运奴船’,发往唐山挖矿的。
自从唐山、大同的铁厂、煤厂坐落,可以说是挖矿的人手严重不足,急需形形色色的奴隶来挖矿。
当然,大明勤劳的工人当然也会下矿,但最底层、空气稀薄,容易塌方之地,还是需要让这些个奴隶去做,大明可不会消耗那些有手艺的矿工们。
舰队返航,约两三个时辰之后,他们便回到了皇明水师军事基地,胶东刘公岛处。
巨大的工厂坐落于刘公岛之中,皇明水师船政总局便是坐落于此,大批的船坞正在生产,源源不断的钢铁资源从唐山运来此地,以资出新的军舰。
骆安回航之后,吩咐水师各部了一番,便又坐上一叶扁舟,踏足大陆,朝着威海卫赶去。
如今,胶东半岛的军事布防倒是极为严峻。
胶东本来就有三个营,即即墨营、文登营和登州营,而如今朱厚熜又从京师带来了一个京大营,因此整个胶东现在的兵力布防十分严峻。
朱厚熜一口气,在胶东待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间,登州水师成功与中山武宁王舰汇合,组成了皇明水师,开始全方位巡视海疆,将从朝鲜、日本出发的倭寇尽数打断,仅仅一个月便有四伙倭寇过境,可谓猖狂至极。
除此之外,朱厚熜还严查了一番胶东的九卫十三所,处置了数位千户和大批的中低层军官,重新让胶东的九卫十三所恢复生机与动力。
原因很简单,那些倭寇能安心从朝鲜、日本乘船经过胶东海域,还不担心登州水师出击,全是因为他们每次劫掠之后都会对胶东卫所的官吏们进行贿赂,以此保证航道。
当然,也有不开眼的小毛贼,或者说是他们瞧不上的家伙,也是会袭扰胶东等地,面对这样的小毛贼、小倭寇,九卫十三所的选择是重拳出击,狠狠地抗击倭寇。
“唉。”
朱厚熜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书卷随手扔在了龙撵之上,望向了正在汇报工作的骆安,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依照惯例,押往唐山挖矿便是,告诉他们,若是表现良好者,可以升职去大同挖煤。”
对于这些挖矿的奴隶,朱厚熜有一套十分完整的升职体系。
在唐山挖矿的,告诉他们表现好可以去大同挖煤,然后在大同挖煤如果表现好,就可以正式摆脱苦力的身份,成为大明军队的一员,前往安南前线为国家效力啦!
而在大同挖煤的,表现好的可以去唐山挖矿,同理,最后也是可以加入光荣的大明军队,前往安南前线,为国效力!
毕竟安南那鬼地方,猴子太野,满山都是。
朱厚熜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发布五十文一头皮的诏令,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出现封建军队的优良传统‘杀良冒功’。
大明正规军是不会去打这种治安战的,朱厚熜思来想去,决定搞一个好办法,来让大明摆脱治安战的苦恼。
一念至此,朱厚熜打了个哈欠,张口便道:“朝鲜王上路了吗?”
“启禀陛下,朝鲜王李怿上书称其偶感风寒,目不能视,恐惊扰天朝上邦大明大皇帝陛下,因此不敢入朝,虽万死难辞,求陛下恕罪。”
一旁的黄锦当即从奏表之中翻出一张,念给了朱厚熜听:“同时,朝鲜数月征集民夫,不过征调民夫两千余人,正随朝鲜军队约五千人,一同走水路出发,不日便会抵达山东,而朝鲜使臣已在殿外恭候多日,不知陛下何时召见……”
“好,扣下这五千人的军队,让他们南下,去安南打治安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