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凰三殿下府中的人,帮三殿下传个信。三日后午时,欲约元启太子殿下翠香楼见。”
翠香楼是定州一处著名的茶楼,最是吸引文人雅士相聚于此。
本有怀疑的赵风,在接过长孙慕递过来的玉佩后,对他信任了几分。
这玉佩与温若初身上佩戴的是同种质地,与那块不同的只有古朴纹路下方,刻着的是择。
“多谢公子,我会把消息禀告殿下。”
“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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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冷风带着朝露的湿气席卷而来,一辆马车缓缓靠近元启驻扎在定州的军营。
铿锵有力的训练声远远传来。
温若初悄悄掀起车帘朝远处望去,肃穆庄严的气息令人惊叹。
将士手中的刀剑整齐划一带着簌簌破风之意,亮银色盔甲在朝阳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马车驶过岗哨,虽有所准备,但士兵们雄浑的问好声,还是把温若初惊了一下。
“夫君,一会儿我直接去找怜姐姐吗?”
赵虞怜,裴隶的夫人,祖辈皆为设计兵器的佼佼者,锻造出的武器极其精良。
不幸被奸臣所害,族人皆亡。
因其样貌优越逃过一难,后被扬州官员挑选了去,当做瘦马培养,用做谋取利益的棋子。
所幸之后遇上了裴隶。
昨日温若初听聆玉说到赵虞怜身世时,就不由心底一阵怜惜。
温若初搂着江宴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赵虞怜了。
“一会儿跟在裴隶夫人身边别乱跑,等我午时再来接你。”
眼见马车停了,江宴之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
温若初轻轻撑着他的身子起身,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丝毫不顾及身后欲要俯身的薄唇。
江宴之,“”
娇嫩的小手拨开帐篷,伸进个毛茸茸的脑袋。
声音软糯地不像话,“怜姐姐?”
端坐在桌前,拿着把刻尺作画的赵虞怜停下动作,转头望去。
朱丹似的红唇忍不住勾起,与裴隶说得不差,真是个精致的人儿。
这一笑把温若初看呆了。
成熟妩媚,却又端庄温婉,分明如此矛盾的气质,却巧妙融合在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