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初摆好阵法后,有些害怕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她最是怕疼了,前两日也是因为被江宴之折腾地有些疼才不理他的。
现在要割自己血,好像有些下不去手。
犹犹豫豫间,跑去后头找了江宴之。
硬着头皮,把白皙细嫩的手腕伸到江宴之面前,“夫君,帮我割一下。”
语气听得出很是害怕。
手腕被江宴之抓过,感觉到腕上的冰冷,温若初害怕地扑进江宴之怀中。
久久并未感觉到痛感,偷偷睁开一只眼睛。
只见江宴之拿出一小罐药膏,细细给她涂抹着。
“这是什么?”
温若初有些好奇地在指尖沾上一些,拿到眼前观看。
这黑漆漆地也不知道是什么。
“附子碾成的药膏,可以镇痛麻醉。”
江宴之神色清淡,但薄唇紧绷得厉害。
同意她布阵是一回事,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建设,但如今看到她割腕的模样,还是有些生气。
温若初自是看出了他的心疼,起身,红唇贴了贴他高挺的鼻骨。
奶声奶气道,“就这一次,过完这场内战,我不会再用阵法了。”
“嗯。”
四公主府整个占地很大,可容纳近千人,虽没有战场那么辽阔,倒也是可以试试手的。
鲜红的血液滴在阵眼之上,古朴又遥远的气息立刻从阵眼处传来。
温若初心底有些欣喜,这阵法似乎是成功了。
经过和江宴之的商讨,他们觉得在战场上使用大型幻境阵,如此可狠狠给入阵的萧家军一个震慑,也不会伤害到阵中将士。
若出阵后还无投降之意,再战也可以磨掉些萧家军的锐气。
温若初有些开心地搂着江宴之脖颈,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无用。
江宴之似是知晓她的想法,弯下腰,凝视着她,“初儿一直很厉害。”
语气缓慢,却清晰浸入温若初的耳朵,让她有一瞬间的泪意弥漫。
“真的么?”
温若初带着不自信,小声地问道。
她其实一直很羡慕聆玉,武功高强,可以独当一面。反观她,出了事只能娇软的躲在别人身后,其实她也很想为别人撑起一片天。
江宴之大掌盖住她毛茸茸的脑袋,神情认真带着虔诚,“我们初儿是个小太阳,一直照耀着所有人,包括我。如此神化的阵法之力,亦可信手捏来,这次初儿又要把光带给不少将士。他们都会成为你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