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宴之敛下眸光,把人儿搂起,换了身衣裳。
温若初显然没有睡醒,半眯着眼,不解地看着江宴之动作,却也很是配合。
待收拾好后,才软软地开口,“为什么要换衣裳?”
江宴之未回答,感受着船舱之下,似有似无的气息。拿了条丝带,把温若初双眼蒙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温若初有些不适应,害怕地抓着他的手。
“我不想系这丝带。”
翘挺的鼻尖皱了皱,不太满意如今的情况。
江宴之对着粉嫩的脸蛋吻了几下,温声哄道,“等会儿搂着我,听到什么都不许把丝带解下来,知道么?”
眼前一片漆黑的温若初,只好把双手攀上江宴之脖颈,感受着周围阴森的气氛,轻声在他耳边问道。
“会有人死吗?”
“嗯。”
江宴之抽出腰间软剑,眸色微暗。
听着江宴之的回答,温若初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既然帮不上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捣乱。
小小的人儿在江宴之怀中静静待着,不再说话,乖巧极了。
未等他们思绪过多,商船底部被人从下破了几道口子,冰冷的江水就着入口漫进船舱。
甲板上早已开始打斗起来,兵剑相抵的厉声把轰轰雷声盖过,簌簌剑气让原本整洁的甲板破烂不堪。
鲜红的血色混着雨水,淌进一双双带着杀气的眼眸。
江宴之抱着温若初,站在檐下,薄凉的凤眸碎了冰穿过一众打斗的人群,放在幽州司马身上。
幽州司马,是仅次于幽州刺史的存在,在幽州地界可谓是第二大官职。
此前从无迹象这人会做出如此行事。
他一袭红色官袍,背手而立站在雨中,南疆死士也皆听他的号令。
似是感受到江宴之的目光,扭头看了过来。
本来算平常的眸色,在看到江宴之怀中的温若初,瞬间暴怒,欲要提剑前来。
江宴之一道寒凉的剑气扫过去,他堪堪避过,跌落雨中。
但目光仍是凶残地看着温若初,宛如疯兽。
“放肆。”
江宴之岂会容忍他如此看着温若初,直接一剑远远抹了他双眸。
“啊!”眼中爆裂的痛感令幽州司马厉声叫喊。
指挥着一众南疆死士全体往江宴之周边围过去。
太子府暗卫又岂会如他们所愿,手中的剑法愈加凌厉,阻住他们的去路,有些直接上手抹了脖子。
听着周边打斗声越来越小,完全看不见的幽州司马瞬间慌了神。
不过想到自己怀中之物,又是安了份心。
南疆王说了,若是不能生擒江宴之的女人,那便一起毁了。
本就抱着必死之心的幽州刺史,装作对着江宴之大吼道,实则欲图避过他的眼,往怀中摸索。
“江宴之,我要她的命!你为了她拒绝相救苏姑娘,而后花采节上又是对其羞辱,导致她被迫嫁人,意外落水成了痴儿!我今日定会为她复了这个仇。”
“哈哈哈你以为今日你又能逃掉吗,偌大的水运河之上暗流数不胜数,你不是很强吗,我就看看人能不能胜过天。”
江宴之听着他的疯言疯语眯了眼,一时没想出他口中的苏姑娘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