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不是夫妻。”
话落,温若初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愈发深沉。不由想到温择的病情,又有些后怕。
害怕因她的拒绝,萧崇暨会对温择做出什么更加不利的事情。
毕竟现在宫中都是他的人。
温若初敛眸,不再去刺激他。
静默了许久,只听萧崇暨低沉着嗓音,缓缓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抬手为她簪上发簪,看着铜镜中依旧精致,却宛如一尊瓷娃娃,毫无生气的温若初哄道。
“一会儿带你出宫泛舟,莲池的莲子可以摘了,我们去摘一些回来。我记得你幼时最是爱吃莲子羹。”
温若初没有回答,她做不到与亡了她国家,杀害她父母的人如此朝夕相处。
萧崇暨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大手垂在身侧,微微攥紧。
他其实想告诉她,他本意,并不想对武帝和皇后动手。
攻破皇城之时他早已下令活擒武帝和皇后,软禁宫中。武帝见萧家军破了宫门,孤立无援自缢在大殿之上。皇后被软禁后,不知从哪儿,听到了萧崇暨欲要拿她威胁温若初的消息,当日也撞死在寝宫中。
但说到底,还是他害得她家破人亡。
萧崇暨自嘲地低笑出声,如今她对他不见待,也是应该的。
“明日我让宫中的太医去为温择开药。”
闻言,温若初长睫微颤,放在腿上的双手轻绞着,低声回了句,“嗯。”
她知道,这是萧崇暨的条件。
每当她不愿陪他用膳或是外出,他总会以温择病情为要挟,让她妥协。
“陛下,可以用膳了。”
一旁的公公提醒道。
“知道了,下去吧。”
萧崇暨牵过温若初的手,带到矮桌前。
龙袍还未换下,五爪金龙一针一线均用金丝勾勒而成,衬得萧崇暨本就深邃的五官,更加锐利。
大手拿过碗筷,亲自给温若初布膳,“初儿尝尝这银耳羹,我特意让他们加了牛乳,方才我试过,味道你会喜欢的。”
温若初抬手拒绝了递过来的瓷碗,自己舀了一碗清粥,默默地吃着。
见她如此,萧崇暨也没多说什么,神色有些失落。
但只要她肯主动用膳,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