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隶看着眼前的赵虞怜,眼底满是惊喜。
“你如何会的这些?”
“家中祖辈在构制兵器上有不小的造诣,幼年的时候自是耳濡目染了一些。”
听他这么说,裴隶更是来了兴趣。
“你祖籍在哪?本将军可以派人把他们都接过来,如此兵器世家,若能为军中效力,朝廷自是不会亏待你们。”
面对裴隶的发问,赵虞怜只能实话实说。
“家中族人皆已不在了。”
语气平静,但裴隶听出了里头的酸涩。想抬起手安慰一下,却发现这样好像有些唐突,又悄悄放下了大掌。
思索片刻,才缓缓问道,“那你呢,你一个人怎么来到军中。”
“将军还记得昨夜那两名扬州瘦马么?其实扬州黄大人,送来的是三名。”
“你”
裴隶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她,那双眼眸毫无风尘气息,甚至有着隐隐孤高。
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
“你在骗我么?”
赵虞怜面对裴隶审视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坦诚得让裴隶有些难堪。
静默了许久,裴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厉声问道,“那你这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想到自己方才竟把心思复杂的扬州瘦马当做心动的人,裴隶一时有些自怒。
还未等赵虞怜解释,便把草图甩在了桌上。
转身出了大帐。
赵虞怜静默看着裴隶离去的背影,眼底有着淡淡的失落。
看到裴隶对草图的认可,她还以为可以在军中寻到一份稳定的差事。
裴隶驾马飞速朝江宴之的私宅赶去。
他如今心情极差,入了院直接推开了书房门。大喇喇地坐在书桌旁的太师椅上。
满脸气愤,却也不知如何向江宴之开口。
对于突然闯入房中的裴隶,江宴之未曾理会,只细细把方才重新作的小像折叠好,收进衣袖中。
裴隶远远模糊地看见,画中竟是一名长发女子,这让他忍不住问出口。
“什么东西啊,你看上哪家小姑娘了?还偷偷给人家作小像。”
江宴之冷冷抬眸瞥了他一眼,眼底幽深的警告,令裴隶瞬间奄奄闭了嘴。
裴隶故作无事般挠了挠头。
这发怒期的江宴之,他可不敢对抗一点。
可是他心中实在是好奇,一贯情绪不外泄的江宴之,怎么今日这么不同寻常。
江宴之看出了他的求知欲,但显然,他什么都不想说。
叫来赵风,摆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