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探来的。”
“是长孙商行。”
江宴之执书的手顿了顿,沉声道,“长孙商行?”
长孙商行是目前天凰国最大的皇商,不仅有长孙将军府做后盾,商队更是走遍各国。
把汗血战马当做运输货物的专用马匹,更有专属的护卫队在旁相护,不仅运输速度快,安全性也更高。
更重要的,天凰国当今皇后姓长孙。
若温若初与长孙商行扯上关系,那必定会与天凰皇室关系密切。
江宴之轻呵出声,也难怪梦中求娶她如此艰难。两大强国通婚,还是太子的正妻之位,不出意外那将是元启未来的皇后。
其他两国又怎会轻易让两大强国如此捆绑。
江宴之压下心中所想,修长劲瘦的手指捏过赵风手中的信件,一目十行。
他还是低估了她的身份。
温若初乃天凰皇室的嫡系子嗣,天凰国四公主,同胞兄长天凰国三殿下温择。
“三个月前天凰国战神萧大将军班师回朝,拿军功换来了与四公主的赐婚,百姓皆道两人青梅竹马,神仙眷侣”
江宴之凤眸幽深,盯着赐婚两字,久久未移开视线。
一旁温暖的烛光并未使得男人的眉眼有所缓和,反倒愈发的寒凉。
捏着信件的骨指已泛白,薄唇发出个嘲讽的音节。
“呵。”
江宴之嘲笑地往后仰身,背靠太师椅,一手自然垂在椅侧,捏着纸条细细揉搓,一手搁置腿上,食指轻轻敲击。
“你先下去。”
太师椅上清隽面容早已布满冰霜,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黝黑暗沉的凤眸里,戾气愈加浓烈,全身暴走的内力,早已不受控制。
江宴之也不想去控制,感受着经脉传来的撕裂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御心底数不尽的悲凉。
“所以一直以来,他才是那个多余之人?她与他人成婚,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她口中的夫君,又是算什么?”
江宴之自嘲地靠向椅背,两指夹起信封移到烛火前,宣纸一遇烛火,猛然烧起炙热的火焰,凶猛的火焰席卷修剪地极其干净的指尖,而指尖的主人却恍若未闻,薄唇轻蔑地吐出一口气,“真是荒唐。”
甘清苑内
温若初把聆玉叫了出去,自己喜滋滋地泡在浴桶里,一头青丝松松垮垮地挽起,露出惑人的美人骨,肤若凝脂,饱满的起伏隐藏在清水中,随波光晃动,不知刺伤了谁的眼。
忽的身后,冷风大作,紧闭的房门从外被推开。
一双劲瘦的手臂箍住她,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把人从水中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