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已经停在酒楼门前多时,但还未见里头的人有动静。
要不是因为驾车之人是常年跟在江宴之身边的赵风,谢挽都要怀疑里头到底有没有人。
“唔我不要玩了”
突然车厢里传来一声细弱的软音,而后又突然戛然而止。
谢挽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双手紧握,眸中划过抹恨意。没想到这名女子前一夜还与别人同游花灯市集,今日又与殿下厮混在一起。
最让谢挽难以忍受的是,偏生这两个被她勾到的男子,都是人中龙凤。
上次那位虽不知他的身份,但看衣着谈吐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
车厢里的温若初泪眼朦胧,小手捂着江宴之的唇,久久不敢放开。把自己与江宴之之间的距离拉得远远的,生怕他再次俯身到胸前。
感觉到后腰上的手掌,正在把她往抵抗的方向揽去,娇娇害怕地起身,就要跑下马车。
又被身后的人抱了回去。
“等等。”
江宴之把人抓回来,凤眸幽暗地看着她衣领深处的红痕。
伸手帮人儿把敞开的领口整好。
见温若初还是一副受惊的模样,忍不住轻笑。
“怎么?是为夫以往太少碰”
话未说完,又再次被温若初捂着。
“不说了不说了。”娇软的话语想要盖住江宴之低沉的嗓音。
见状,江宴之剑眉微挑,也没再说什么。
以往每次,新接触的游戏总会让娇娇害羞,但后面也是她自己玩得最欢,拦都拦不住。
又在外头等了半天的谢挽,才看到车厢中的人缓缓下车。
谢挽整个人惊呆在了原地。
江宴之一席玄色蟒袍,但与他薄凉气质不同的是,一向一丝不苟的外袍上褶皱显而易见,薄唇边上还有个小小的牙印。
虽不明显,但这足够让谢挽发疯。
他怀中的少女未施粉黛的脸上,媚态一览无遗,发髻一看就是刚整理过的,还有那白皙脖颈上红得刺眼的痕迹。
加上方才听到的那声软音,也足够让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挽交叠在身前的手捏得发青。
但下了马车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她,江宴之把怀中的人儿放下地后,大掌搂着她后腰,就进了酒楼。
谢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实在是忍不了心中的愤恨,大声对着温若初指责道。
“殿下,你别被这个朝三暮四的女子给骗了。前日夜里我还瞧见她与一名男子关系亲密,同游花灯市集,今日她又转头来攀附殿下。实在是有辱家风!”
行走的两人回过头来。
被谢挽怒目直视的温若初,一脸听不懂地蹙起黛眉。
无辜地朝搂着她的江宴之巴眨着眼睛。
江宴之安抚地拍了拍她脑袋。冷清的眸光擒着门外神态激动的谢挽,眼里头的薄凉令谢挽倒吸一口气。
她还以为是自己说对了,如今当众说出来令江宴之丢了面子。
毕竟江宴之在京中权势那么大,又怎会不知自己的宠妾与外头男子有染。
或许只是目前单纯还贪恋她的外在。
“殿”
谢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江宴之冷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