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探入袖中。
温若初拉住了温择的手袖,唇瓣微撅,一脸不赞同的样子。
轻声道,“他们只是不知道真相。”
这些百姓对江宴之的爱戴之意,她是看在眼中的。所以如今自也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去做伤害他们的事。
裴隶看着越来越乱的现场,把手中的幼儿交到赵虞怜怀里,站了出来。
“窦王爷,这上京可不是让你斗乱的地方。”
裴隶与江宴之的关系,窦围自是知晓。
本就有了撤退的意思,如今裴隶给了这个台阶,窦围也就顺势而下。撤了身后一众护卫。
刚想与裴隶客气地恭维几句。
就见他们一行人,一脸晦气地模样转身离开原地,不欲与他多扯的样子。
看得窦围又是一阵恼火。
谢挽站在一旁,安静地看完这场闹剧,也略带嫌弃地离窦围远了些。
“窦王爷,夜已深,小女就先回府了。”
说罢,也不等窦围回应,便朝身后候在不远处的谢府马车走去。
窦围这才回过神,身边还有个谢挽。
想到原本的求娶计划,赶忙挽留道,“谢姑娘,要不窦某送你回府吧。”
谢挽未回头,只回了一句令窦围更加暴怒的话。
“小女心中一直仰慕的人,是太子殿下。”
经过此次事情,谢挽更是笃定了一定要拿下江宴之。这京城中,不论权势还是样貌,或是品行,江宴之都遥遥领先众男子一大截。
自小优秀的她,自是要配个万事皆出众的夫君。
如此想着,脚下的脚步走得愈发摇曳。
窦围听着谢挽如此说话,目光如毒蛇般阴冷,牵缠着她。
一个大臣之女,竟也敢拂爵位世袭的王爷面子。
窦围斗不过江宴之,自是把今日受到的所有屈辱,算在了谢挽的头上。
若不是今日与她出游,也不会遇到如此丢脸的事情,让百姓当众看了笑话。
早就离开的温若初一行人,可不管他们心中的弯弯绕绕。
天色尚早,温若初还没玩得尽兴。
方才的花灯坏了,如今温若初拉着赵虞怜的手,正在挑选新的花灯。
长孙慕背对着温若初,一脸好奇地问向温择。
“你方才给那人下了什么药?”
“哟,你看到了?”
“你动作那么大,想看不到也是挺难的。”
在长孙慕挥剑击退窦王府一众护卫的时候,温择就借着众人目光被长孙慕吸引的瞬间,把捏在手中的药粉散到了窦围的衣袍上。
面对长孙慕的提问,温择一脸神秘的模样。
“过不久你就知道了。”
他这毒名为“君子报仇”,可谓是药效延时性极强,过了大半个月才会使人发作,到时候谁还知道是他下的毒呢?想要找人拿解药,都不知何时中的毒。
此次可是第一次使用,算是窦围积德了。
温择还打算找江宴之借来个暗探,时时刻刻记录着窦围的身体状况,以供他研究药性。
越想温择眼中的光越是藏不住,送上门的药人,真是令人兴奋呀。
他不知,自己这次无形中,帮了江宴之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