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立刻抛给自己儿子一个胜利的眼神,“听见没有,欢颜好。”
谢安澜懒得理她。
欢颜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
这时候,只见谢夫人从那几盏灯笼里取了一盏递给谢安澜,“喏,别你娘亲我没想着你,这个是给你留的。”
谢安澜看了一眼,按捺着心中的嫌弃,淡淡道:“不用了,您自己留着吧。”
“真不要?行吧,那我就自己留着。实话,欢颜在这上头亲手画的梅花我还挺喜欢的。”
谢安澜闻言又是看了一眼那灯笼,却也没有再什么。
等到吃罢晚饭,谢夫人再回到房间时,看到那盏灯笼已经不见了,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来,“臭子,有本事你别悄悄拿走啊。”
翌日一早,成毅给谢安澜端了洗脸水进来,无意间看到房梁上挂着的灯笼,不由惊了一下,主子这又抽什么风呢?
谢安澜洗漱之后,正要去欢颜的房间叫她一起去吃饭,刚走到她房间门外,就听到里面有话的声音,谢安澜听出是裴风胥的声音,便是转身离开了。
“明就是除夕了,要去……我家看看吗?”莫名其妙地就跟欢颜成了继兄继妹,裴风胥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他依旧讨厌颖夫人,却难以去讨厌欢颜,对欢颜更多的……其实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
虽然并不是自己有意要夺走她的母亲,但这些年来她的母亲抛弃了她,却一直在照顾自己,这是事实,虽然他也极其不情愿。
而且,在得知了事情的所有真相之后,他很心疼这个女孩子,这些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当初听自己颖夫人是如何讨好自己的事情,她心里又是何种心情?
欢颜淡淡地摇了摇头,“我就不去打扰了。”
“你就不想……”
“不想。”欢颜果断道。
“我承认,当初之所以会跟你们来京城,的确是存了想要见她一面的心思。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再把她当一回事了,也许还有怨恨,但其他什么的,却是真的没有了,你实在不必这样……为我费心。”
见着欢颜笑了,裴风胥也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你年纪怎么这么看得开?”
“因为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你的束修……还够吗?要不要我……?”裴风胥问得吞吞吐吐,唯恐伤了欢颜的自尊心。据他了解到的情况,她父亲那里大概也是靠不住了。
“放心,我比你想象得有钱。难道你真的都没有怀疑过?”
“什么?”
“你没有怀疑过顾宣记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顾宣记?”顾?裴风胥明白过来之后,一脸震惊地看着欢颜,“你是……顾宣记是你开的?”
是啊,自己不是刚刚查出来吗?颖夫人改名之前是姓宣的。
欢颜含笑点头,“所以啊,裴公子,你就不用担心我的束修问题了。”
这个秘密揭穿之后,欢颜和裴风胥之间反而变得比以前更亲密了。
裴风胥离开客栈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定远侯府。
齐云舒这两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对柳芯乔很有些愧疚。
看到齐云舒这样,裴风胥突然喃喃道:“我现在觉得比起你来,也许谢安澜更适合欢颜。”
完之后,他自己也很意外,自己是云舒的发,理应站在云舒这一边的。可他方才竟然不自觉地站在了欢颜兄长的位置上去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发现,其实谢安澜比云舒要更适合欢颜。
齐云舒诧异地看着裴风胥,“为什么这么?”
“若是要跟你在一起,欢颜难免要扯上很多麻烦。”就单单一个柳芯乔就够欢颜受的了,柳芯乔跟在云舒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齐云舒不服气,“难道她跟谢安澜在一起就不会惹来麻烦了?谢安澜的身份那样神秘,只怕会惹上更多的麻烦。”
裴风胥一手搭上齐云舒的肩膀,笑着道:“现在这些都太早了,欢颜还有两年才能及笄呢,时间还多得很。我现在要跟你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