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这一群畜生玷污,我宁可死,但如今朗儿在这一群乱贼手中,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正当杜氏悲愤欲绝之时。
院门却突然被一脚踹开。
披挂乌金战铠的高义,好似神兵天降,也无丝毫废话,直接便将手中天龙戟抛出。
飞戟化为一道残影,挟着风雷之势,呼啸而过。
一众叛军还未反应过来,飞戟便已轰然插入叛军头目的躯体,穿胸而过,鲜血飞洒。
天龙破城戟,死死的钉在一处花岗岩上,丈许长的戟杆,嗡鸣不已。
看着叛军头目胸口处,裸露着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透心的凉意,立即从脚趾冲上每个叛军的天灵盖,惊的手脚冰凉,尿意上涌。
更有甚者,裤子都已经打湿一片,双腿瑟瑟发抖,几欲仓惶遁逃。
但当众叛军,看清来者只有高义一人时,他们瞬间就一扫心中恐惧,纷纷叫嚣着要替大哥报仇雪恨,乱刃砍杀高义。
面对一拥而上,怒火滔天的数十名叛军。
高义将手握在腰间佩剑之上,用一种颇为轻蔑与怜悯的语气,嘲弄道:“区区鼠辈,安敢狂吠?杀尔等,污我剑耳!”
猛然自腰间抽出泰阿剑。
高义冲入叛军之中,左突右冲,手起剑落,杀敌枭首如斩瓜切藕一般。
待到功成身退,收剑入鞘。
看着院落里,原本嚣张跋扈的一众叛军,已经化作一堆残肢断臂,倒在血泊里。
高义叹息道:“尔等魑魅魍魉,些许鬼蜮伎俩。不思忠君报国,却只顾劫掠无辜百姓,犯上叛乱之徒,死不足惜!”
“只可惜我手中泰阿剑,竟要斩尔等鼠辈。”
言罢,高义看了一眼角落里,正瑟瑟发抖的幼年秦朗,便转过视线,朝着惹人生怜的杜氏,迈步而去。
待到跟前,杜氏紧绷的心弦,也终于放下,不堪重负的曼妙娇躯,险些跌倒。
高义顺势一把扶住杜氏的玉腕,出言安慰道:
“夫人不必惊惶,如今府内一众叛军,已被我尽数诛杀。”
杜氏长舒一口气,娇喘微微,感激涕零,欲要起身拜谢,却因惊吓过度,导致娇躯疲惫。
只能倚靠在高义怀里,轻咬唇瓣,含羞带怯的感激道:“多谢高将军的救命之恩,妾身铭感五内,日后必有重谢。”
高义露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君子风范,飒然一笑,谦逊道:
“夫人何必客气,鄙人仅是略尽绵力,何足道哉?日后的事情,咱们还是等日后再说吧!”
“毕竟我与秦将军,同在温侯麾下效力,乃是袍泽兄弟。岂能任人欺凌他的家眷?正所谓:兄弟妻不客……咳咳咳!”